辩得面红耳赤的男人,一下子顿在原地,像被施了定身术,眼睁睁看着孟雪圜走出休息室。
孟雪圜走到门口时,回头看了一眼陆宵。
陆宵眼里燃起希冀。
孟雪圜:“最后说一次,孩子是你的,随你承不承认,反正它也不存在。”
陆宵:“我信,老婆,我错了。”
孟雪圜头也不回,叫了个护士给他包扎伤口。
门内,陆宵狼狈地搓了搓脸,抹了一张脸的红。
没有解除绿帽的欣喜,满脑子都是老婆要跟他离婚,他完了。
……
一出休息室,孟雪圜就给要出国进修的028打了个电话:“你什么时候的飞机?”
028:“晚上。”
孟雪圜:“能推迟到明晚吗?”
028:“可以。”
孟雪圜在[西南总巢]里,群发了一个红包。
[路费和误工费。]
每人五千,钱从陆宵七夕节给他转的520万里支出的。
[明早召开蜂族第29次全体会议,投票表决陆宵是否享有知情权。]
孟雪圜按灭手机,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。
直到护士安静地进去,安静地包扎完,出来时托盘里一堆染血的棉布。
总是心疼他抽血,自己的血不心疼。
孟雪圜闻到血腥味,狠狠干呕了一阵,他捂住胸口缓了下,抬脚离开。
他不信治不了陆宵的毛病。
孟雪圜订了回老家最近的班次。
孟擅察和他坐了同一航班的商务舱。
孟雪圜:“没耽误你的事吧?”
孟擅察:“没,我们好几个工程师呢,让他们汇报。我爸妈快想死我了。”
他也有两年没见到工蜂兄弟了,光是见到蜂后还不够,身体虽然控制住了,但思想有了惯性。还是得回到性冷淡的大家庭里,才能避免对着上台做报告的工友胡思乱想。
“这么着急,是因为陆宵怀疑了吗?”
孟雪圜高冷地点点头,不展开说明:“嗯。”
孟擅察最近挺闲的,补了一点他们蜂后恋爱剪辑,对陆宵有些改观,道:“他挺聪明的,迟早能看出来。”
孟雪圜:“……一般吧。”
工蜂全体会议对族内来说是一件大事,尤其进入工业社会以后,传统的集体农业劳作,变成孩子们天南地北的打工,团聚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