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皓的手术是我做的,已经脱离危险,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。朴素很有把握地说。
朴素,冯皓去红海滩到底干啥去了?我好奇地问。
雷默,去风景区还能干啥?打猎呗。朴素笑着说。
我为自已的愚蠢而自嘲,他怎么能因公负伤?不过我骨子里还是希望他是因公负伤的,这样还可以留住东州市政府的面子。雷默,这件事可以作为你下一部小说的素材,到时候好好鞭挞这些腐败分子。朴素气愤地说,我听后一笑了之。
傍晚,我和杨娜正在吃晚饭,家里的电话响了,我放下筷子,去接电话。
喂,哪位?
是雷默吗?
对,您是哪位?
雷默,很长时间没见面了,我是北京夏秋冬出版社的白鸿儒啊。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,估计是书的事有动静了。
白社长,好久没见了,你好吗?何老师好吗?上次在北京不辞而别,对不住了。
都好都好。过去的事就过去了。雷默,大勇极力推荐你的小说,你寄来的书,我已经看过了,总体感觉还不错,不过毛病也不少,具体意见我给你写了一封信,希望你能按信上的意见修改一下。至于能不能出版,看你修改的结果而定。我谢过老白挂断电话,心中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。
杨娜很高兴,她说:默,这是个好消息,如果没有希望出版,人家就不会让你修改,直接就告诉你不行了。酝酿酝酿情绪,好好修改吧。我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,也只好这么办了。
一周后,我接到了白鸿儒的来信,看信后非常感动。老白确实是高人,他提了六条建设性意见,高屋建瓴。按这些意见修改,小说会上一个层次。我用了近一个月时间,修改完小说,惴惴不安地把书寄给了白鸿儒。
国庆节过后,丑儿要来东州看我,我答应了。女人的心一旦有了爱情,就像灵魂中升起了太阳。丑儿要来东州像飞鸟掠过的梦痕,擦破了我心灵的脸魇。她就像河中的小船,来摆渡我颗苦难的心。我几乎看到了彼岸,我几乎听到了歌声,河中木船轻盈而明丽,丑儿的香气化作河上的淡雾,她缓缓地挥发,给我以细微的愉悦和慰藉。
我到机场接丑儿时,天上下起了小雨,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。我不禁感慨,其实人生也是如此。
丑儿从机场走出来时,我能看得出她是着实打扮了一番的。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丑儿越来越美了,起码在我心里是这样。
哥,时间不等人,一上车丑儿就说:陈总监的意思是电视剧的剧本由你来写,这样可以保持原著的风格。
按合同剧本应该在小说出版后才能写呀?我惊异地问。
陈总监的意思是一边写剧本,一边运作小说出版。
电视剧叫什么名字?我欣喜地问。
陈总监说就叫。丑儿欣慰地说。
尽管我还没有写过电视剧,但这部还真得由我写,别人写没有生活。我信心十足地说。
陈总监也是这个意思。哥,目前全国每天至少要播出电视剧六千集以上,市场很大,好好干吧。
电视节目的巨大需求与电视剧资源的巨大匮乏,成了中国电视大好形势下的悖论。我卖弄地说。
我把丑儿安排在香格里拉大酒店。
哥,听说东州有个奇坡,很有意思。晚上一起吃饭时,丑儿颇感兴趣地说。
明天我开车领你去,顺便看一看天寿山的红叶。我眉飞色舞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