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思文端一杯温水递给老板,柔和说:“我亲眼见傅大公子在财产转让协议上签了字,这样的话?,于情于理,我们都可以将傅清姿甩开,没有半点负担了。”
傅清瑜点了点头,似乎并不好奇傅清晗的做法与表现,她没有问在咖啡厅发?生什么,只是说:“齐总喜欢骑马与打猎,你提前?安排好围猎场地,让齐总尽兴而归。”
郎思文道:“您刚刚让人拍卖了两匹汗血宝马,是想现在送给齐总吗?”
傅清瑜敛眸,“现在我们还不熟悉,这份礼物还是太贵重?了,等?我们真正结下深厚友谊,我会顺其自然将重?礼送给他。”
她与他本来便是势当力敌的合作,如果一上来直接送礼,无声便矮了自己?的姿态,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?生。
“刚刚我在医院外看到了向公子,我把您的宾利送给他去机场接老太太,他说梁教授没有生命危险,想让我回到您身边,您的意思呢?”
“那就回来吧。”傅清瑜漫不经?心道,又从床边柜上拿了一沓文件翻看。
她在看X公司的资产处置表,几个月过去,恒山集团依旧孤零零挂在那里,说好要并入X集团的恒山集团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管理。
上次董事会,X集团半数董事参与表决同?意将X集团并入恒山集团,但会议结束后,一力促成这项表决的赵孟殊却?并没有让人建立专项并购小?组。
是以,直到现在,恒山集团没有发?生任何改变。
董事会召开前?它是什么样子,几个月后,它还是什么样子。
X集团的股份被她抛售得差不多?,傅清瑜如今只挂一个董事会董事的空名,再加上要处理尹铮的事情,她已经?许久没有关注过X集团,没想到它一直维持一个相对静止状态。
公司内部生态,跟她放手前?差不多?。
郎思文见大老板脸眉心微蹙,小?心猜测圣意,“董事长也是个甩手掌柜,从您手里接过X集团董事长的位置,却?也是在其位不谋其政,还好公司维持着您之前?的政策,盈利没有掉下来,不然可真要毁掉您当初的心血了。”
傅清瑜没说什么,眼神沉静望着那份内部资产处置表,“开年之后我就要到深城入职,正好参加X集团的董事会,帮我提前?几天?订机票,我提前?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两个小?时后,傅清瑜挂完水,护士走后,她将针孔小?心用防水膜包起来,拿好换洗衣服,到浴室洗澡。
洗完澡之后,已经?是下午,护工在浴室外巴巴等?着她,松了口?气,“您幸好出来了,不然我以为您晕倒在浴室里,要叫人把您抬出来。”
傅清瑜洗澡一直都很费时间,待在浴室一个半小?时,出来时,她头发?都没有来得及吹,湿漉漉披在后颈。
她笑了笑,目光在护工鲜亮的妆容上微顿,“让你久等?了,抱歉。”
护工笑得很甜美,说:“该吃完饭了,那位先生已经?让人送饭过来了,很丰盛呢!”
“好,就把饭菜放到小?餐厅吧。”
傅清瑜换了身衣服,又将湿漉漉的长发?包起来,慢悠悠挪到餐厅吃饭。
小?餐厅临着落地窗,夜已经?黑了。
幽翠的雪岭云杉拢在夜色里,安静又寂寥,直到明亮的车灯划破幽沉的夜色。
护工趴在窗户上,描着眼线的大眼睛微微一亮,“有人来了,是先生的车!”
她并没有见过赵孟殊的车,只觉得这辆车的阵仗很大,很配得上那位清贵濯然的先生。
傅清瑜笑了,不怎么关心那位“先生”,反而问,“你多?大了呀?”
护工抿唇笑,很直接说:“二?十二?岁,比您年轻几岁!”
傅清瑜自觉忽略掉她语气里微妙的恶意,含笑说:“你想上学吗?我可以资助你上学。”
护工说:“我没有那个天?赋啦,不如攒一些钱做嫁妆,嫁一个好男人。”想到什么,她脸颊微微泛红,“像那位先生一样的好男人!”
傅清瑜笑了下,叫她一起来吃饭。
她亲自替她拆餐具,漫不经?心问:“你喜欢他,还是喜欢他那种类型的男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