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待到江稚鱼被他深吻得直要顿了呼吸时,简是之才终于肯离开她的唇。
爱欲至顶之时,江稚鱼不由得又涨红了脸。
简是之不肯放开她,一手依旧紧紧揽着她的腰,便是想要将她一直一直留在身边。
此刻垂目瞧她这般模样,又抬手似暧昧般轻轻揉了揉她耳垂。
她耳尖那颗红痣,都更红了些。
、得寸进尺
朦胧的撩拨之意,令江稚鱼平生出无尽羞赧,方才霎时情动,自是顾不得旁的,心魂动乱之间便凑上去落了一个吻。
目下沉了心,女儿家的害羞之意尽都找了上来。
“王爷……”她轻声开口。
“嗯……”简是之低低答她。
“年节时候,您本是不该在这儿的,现下还是……快些回宫吧……”她又弱弱出言道。
此刻也唯有他离了江府,她才能转复如往常般的清明。
只是少女的小小心思,他又如何看不出。
他今日正正心情大好,他知晓她也是同自己一般,悦爱彼此的,故而这世间另有什么旁的事情,也都不甚紧要了。
他勾了勾唇,满目柔情宠溺看向她,哑声出言道:“芝芝这是在,赶我吗?”
他故意拖长了尾音,言辞之中的暧昧之意,充斥而来。
江稚鱼咬了咬下唇,一时竟不知如何答他。
大年之日有亲王离宫外出,这是大梁数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,她知晓,他定是使了什么法子,费了些周章的。
简是之不紧不慢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宣纸,展开在江稚鱼眼前,闷声道:“瞧瞧。”
江稚鱼不知他在搞些什么名堂,满心疑惑地将那宣纸接过,捧在手里便默读了起来。
草草通览了一遍后,她方知,这宣纸本是一张收据,其上所书便是齐王殿下于一日前赔付了仙玉楼五千两银子。
王爷赔钱给布衣,这事倒是奇,又是五千两这样的数额,当真是百年难一遇。
只是她瞧过了,还是不知他的意思。
简是之又将那宣纸折好收起,缓缓道:“这钱,是为那日在仙玉楼中,我一脚踢碎的屏风。”
这话一出,江稚鱼旋即便忆起了当日的事,彼时之景象,当真是修罗场。
但他平白与自己言说这个做什么?
她在心内暗想,若要深究,那日之事也是因她而起,难不成,他是要自己出一部分的银钱?
简是之暗笑一声,知晓她半晌不出言,保不齐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些什么,便直言道:“芝芝可瞧见了,五千两……”
果真是为了银钱,江稚鱼以为是自己的猜想成了真,当即苦了脸,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。
简是之却绝非要找她讨钱,又温声道:“你也知晓,我参去朝会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月钱每每都被扣了大半,虽也加上朝贵的私钱,但五千两,对于齐王宫可不是个小数目……”
江稚鱼又是点点头,对于他说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言深以为然。
见她这般认同,简是之悄然勾了勾唇,正合他意。
“所以啊,齐王宫现下可亏成了个空壳,早没了银钱过年,我还回去做什么?”他眉眼噙着笑,低低道。
江稚鱼陡然一愣,一时入了他的圈套,竟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