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肌肤紧贴,皆是滚烫。他温热的唇从唇角落入锁骨,一路往下,一直落到了小腹上方,仿佛预感到谢亦温要做什么,她开口说道:“不要。”话一出,顾云锦都惊呆了,仿佛这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话。谢亦温自然未听,轻轻的低头吻了上去,顾云锦身子一阵颤栗,酥酥麻麻袭来,她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。情到浓时,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,谢亦温的背上不知何时被她抓出了红痕。折腾到大半夜,顾云锦就算不痛也是累极了,谢亦温却完全不像个病人,他精力极好,亲自给顾云锦洗了澡,安顿了睡下。听见窗外有呼呼的风声,没过一炷香的时间,便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。这一夜,他躺在顾云锦睡了十几年的床榻上,在她从小长大的院子里,在她的屋内,恍惚这些年蹉跎了的时光都消逝了,他只是那个从壑城赶回来,回到了建安,娶了顾云锦,来了广陵。躺着躺着,听着雨声,竟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,这后半夜,他睡得极好。天亮之后,这府中炊烟升起,雨还没停,不过雨势小了许多,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回廊下,她起得早,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然后到点了再准备让人去喊顾云锦和谢亦温过来吃早膳。老太太看着被雨水洗刷过的青石地板,墙下刚生出来的杂草嫩芽,树叶上挂着许多晶莹剔透的水滴,处处皆是生机勃勃的模样,让人一看便心生欢喜。“不知道锦儿昨夜睡得好不好?”老太太说完,身后的嬷嬷就笑道:“那肯定是好的。”老太太笑了笑,只听嬷嬷道:“孙姑爷也生得好看,锦儿也生得好看,将来孩子不知道长的什么神仙样儿了。”老太太笑着说道:“等着瞧。”原本等着孙女婿和孙女一起吃早膳的老太太,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,派人去了三四次还说没起。缪和和惊鸿她们已经被来的人看得不好意思了,但来人又很客气说道:“罢了罢了,不要吵醒两位主子。”后半夜了,她们还弄水,这也没睡多久,缪和她们早已习惯,惊鸿和丰止却是觉得有点丢脸了。待醒来时,已经到午膳时辰。顾云锦身子酸痛的摇醒了谢亦温,谢亦温迷迷瞪瞪的睁开眼,只听顾云锦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谢亦温也有点懵,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,只听门外的惊鸿说道:“都要吃午饭了,两位主子准备起床吗?”顾云锦拧着眉,沉沉一叹,喊道:“准备起了。”话落,屋外的几人就忙活去了,顾云锦看着谢亦温好似有些起床气:“这个时辰,他们肯定要笑话我了。”谢亦温有些语塞,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临着如何哄媳妇这个问题。“不会的。”“怎么不会啊,都怪你,折腾到大半夜……”谢亦温急忙点头:“是,都怪我,要是他们笑话你,你就推到我身上。”顾云锦睨着眼看着他,仿佛是看一个傻子,“你是嫌他们笑话我的料不够多?”惊鸿端着水进来,正听到这个对话。心想,太孙,危已。建安、相府夜深人静,裴文懿看着面前空白的折子沉默着,思索着。他在寻思着,如何让裴少钧全须全尾的回到皇宫,可最近各位亲王都在建安,明显不是什么好时机,若稍有不慎,那便会害死了裴少钧。但为难的就是这些亲王,不知何时回离开建安,也不知皇帝到底是何种心思。正是他想的入神之时,有人敲了门。裴文懿以为是下人,便道:“进!”只见推门而入的,是一个陌生女子,这让裴文懿骤然间警惕了起来。“你是谁?”女子道:“相爷莫慌,我家主子有请。”裴文懿那双沧桑的眼睛泛着精明,女子冷声道:“相爷还是莫要喊叫为好,这个时辰,相爷还坐在这里发愁,见了我家主人,你自不必再愁了!”话落,那女子还是拿出来一片令牌,是宫中的牌子。裴文懿出了府,只见巷子口有一马车候着。他走了过去,临近了,他沉声道:“参见贵人。”“相爷莫要多礼。”话音一出,裴文懿身子一颤,这马车内的人竟是皇后,可是皇后又为何要半夜出宫见他呢?“本宫今夜前来,是特意来感谢裴相的。”皇后话落,裴文懿脑子一片空白,腿有些软,身子也有些抖,他一定是老了。“老臣不知,娘娘指的是何事?”“自然是这些年,你替本宫和皇上养育皇子!”皇后淡淡的一句话,让裴文懿噗通的就跪了下去,匍匐的身子颤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