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河笑了笑,他似乎没有一丝半点害怕。李芣苡瞧着他这副模样,心头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,这个男人,似乎一开始就不会打算跟自己说真话,他其实早早的已经做好了准备,对于自己被抓捕也没有一丝半毫的惊讶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李芣苡拧起眉头,问话道。
“若我告诉你,我与林欢欢的死并没有关系,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?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死,我也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,在我与她相处的时候,我只是想单纯的骗她的感情与骗她的钱财,
我根本就没有想过,她会死啊,我就是看她好欺骗,所以才会……”说道此处,林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似乎是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十分的荒谬,他抬眸看向李芣苡,“若我说得我都是真的,你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?”
“你觉得呢?”李芣苡冷下声儿来问他。林河抿了抿唇,摇摇头,“看来是不会了,但其实我说的的的确确都是真的,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到……她会死来着。”
“你知道林欢欢死的真正的原因,不用在我这里装什么了,林河,”李芣苡道,“若你真有一丝一毫的良心,你就应该告诉我,你究竟把林欢欢怎么了?你的同伙是谁?”
“我没有同伙,”林河道,“我到是想要问问你,为何你会怀疑上我来,明明我只是林欢欢的相好而已。”林河虽然明白自己有可能会被抓捕,但是从未想过自己真有一天会被人直接怀疑上,李芣苡甚至都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甚至也没有证据,找上自己的时候也就只是把他当做了嫌疑人。
林河真想知道,为何她一开始就如此确定是自己害了林欢欢。李芣苡呼出一口气,道:“林河,你是真的傻,还是在装傻?你若是真心喜欢林欢欢,若是接近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,为何不用自己的真名,为何要用陈沉两个字,你什么都没有真的告诉这个姑娘,你说你没有嫌疑,我倒是想问你一句,你是怎么想的?难不成真把我当做好欺骗的了?”
林河抿了抿唇瓣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道。他想了想,抬眸认真地望着李芣苡:“我从未欺骗过你,我也不想把你当做一个愚蠢的人,我的确除了名字之外,我都是真的,我也是真心实意喜欢林欢欢的,这一点我不曾有半句假话。”他说到此处,神情认真且真诚地望着李芣苡。李芣苡笑了笑,对于他的话仍是不相信,若是别的男子说出这样的话,李芣苡或许是会相信的,但是陈沉,他一开始的动机就不良,他接近林欢欢本就是一件早已预谋好的。
“那我换一个问话的方式,你们为何要伤害那些姑娘,伤害那些姑娘对你们而言,有什么好处?为何要吸干那些姑娘的血?”李芣苡冷声质问道。陈沉愣了片刻,抿了抿唇瓣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芣苡,她想的就是这样?原来一开始李芣苡就已经把他当做了嫌疑人对待。
“我不是同伙,”林河叹出一口气来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现在问我这些,我可能真的活不了了,你或许都是对的,你也或许不明白我的苦衷,但是我……的确从未想过要害了谁的性命,一开始真的没有想过。
大人,我就这么说罢,在落花县,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。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,我没有同伙。”
“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李芣苡听不明白了。王羌听着林河满嘴的废话,冷冷地蹙起眉头来,“你这个人,能不能说两句像样的话,你说这些有什么用?或是你还等着你的同伙将霓救出去么?我劝你,早些对我们说真话,或许你还能留下一条性命来。”
林河见状,淡淡冷笑了一声:“我的性命你们真的可以保护好么?若是保护不了怎么办?那我对你们说的话岂不是没有任何用了?你不用威胁我,我从来就不害怕任何人的威胁,我害怕的东西永远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自己的性命,但是现在我的性命已经不保了,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。”
林河他已经做好被人杀死的准备,这对他们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,若是林河什么都不肯说的话,那这案子则是彻底的没了着落了。李芣苡叹出一口气,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,道:“这是林欢欢准备寄给你的情信,里面也有定情的信物,我要不要给你读读?”
林河怔了怔,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道不出来,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李芣苡,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来。李芣苡低下头,轻声道:“陈沉,我今日问过母亲了,母亲说,若我想嫁一个男子,那男子必须是踏实的,家中有田地的,
但是你什么都没有,若是我直接告诉母亲,怕母亲不会接受你来。所以我半年来都在积攒银子,我现在已经有一两银子多了,你到时候开个小铺子,咱们一同做生意好不好?
我从来就不嫌弃你没有银子,也从来不嫌弃你无所事事,因为我知道,你并非是真的无所事事,你也有许多自己能做的事情。陈沉,我心悦与你,你且安心,咱们二人会在一起的。若是你也心悦于我,若是你也不嫌弃我,你也想着这辈子就爱我一人,那咱们以后都别说出……要放过对方这样的话了,因为对你,我永远都是认真的,没有一丝一毫的欺骗。”
李芣苡放下信件来,冷冷地望着林河。林河惊讶地道不出话来,他不敢相信这是林欢欢给他的书信,但上面说的话,却的确像这个洒脱女人的口气。
“你现在相信了?有没有什么要说的?她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,对你她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谎言。”李芣苡道。“那银子当日死的时候她就揣在身上,似乎是为了见你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