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是又怕又羞,她只想悄悄地从洗手间的过道经过,谁知竟会被他抬头看见。他看见她脸上尽是惊慌,畏畏缩缩的,浑身颤抖,就像家里刚养的小兔子。他极其喜爱家里的小兔子,此时见她,哪哪都跟家里的宠物对上了,她连眼睛也是红红的。刚刚他准备来一场,却被她碰见。她脸上的羞怯取悦了他,他扔下动情的女伴,上前调戏。谢琳吓坏了,一个劲地反抗。这个男的其实在刚刚的聚会中就注意到她,她一副清汤挂面的样子,坐在浓妆艳抹的女生中,显得格外格格不入。他玩心一起,便想逗弄一下这种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清纯类型。可她实在太端着,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欲擒故纵,直到他的脸被她的指甲挠了一道后,才知道她单纯是不想。他一时气急,长这么大,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。顺风顺水惯了的人,此时只想将她制服。他在楼上有固定的包厢,若与女的一时看对眼了,就往楼上带。他今天,也想如法炮制。谢琳害怕得发抖,“放开我!你想干什么?你再这样,我喊人了!”“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?我可是元家的唯一继承人,跟了我,你不会吃亏的。”她根本无心听他讲话,她太害怕了,今天她只是想来看看许奕阳,他们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联系了。他不主动联系她,她也不敢去打扰他。元麒有健身的习惯,要把她拖到楼上去,简直轻而易举。他一路拖着她,路过的服务员也认得他,也不敢上前阻挠。谢琳内心感到深深的绝望,难道今天她要委身于他了吗?就快到房间时,他突然被打倒在地。靠!是谁那么没有眼力劲?竟然敢坏他的事。元麒站起身,回过头看见许奕阳抱着她,顿时火大,“许奕阳,你是不是闲的蛋疼?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了?”许奕阳只低头查看谢琳,确认她有没有事。元麒被忽视,火冒三丈,他上前推开谢琳,拽着许奕阳的衣领,“你他妈是不是脑残?在这里做什么好人?”许奕阳瞪着他,用力甩开他的手。元麒此时明白了,他鄙夷地看着他们二人,“我说,她不会是你的马子吧?”谢琳头越发地低了,她此时觉得难堪极了。“怪我,没有了解情况,不过,三人行也不错啊?欸,要不要来试试?”元麒言语中带着轻佻。许奕阳听见他的话,只觉得再忍下去也没有必要了。他往他脸上补了一拳。元麒冷不丁被打,他反应过来后,猛地扑向许奕阳。他最近迷上了泰拳,最近教练说他练出来的成果不错,他手也痒了。听着拳拳到肉的声音,谢琳……听着拳拳到肉的声音,谢琳缩在墙角,浑身颤抖。她想起幼年时,有一次跟着大姐姐去上学,经过一家店铺时,看见里面的男店主用力打着他的妻子。围观的人不少,但是敢上前去阻挡的人却没有。谢琳拽着一旁人的手,懵懵懂懂间,看见那个妻子拼了命地想往外爬。她总觉得那个妻子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,嘴里也发出困兽般的呐喊,她在对视之后期期艾艾地摇了摇那位姐姐地手,“姐姐,我们是不是应该找警察叔叔?”当时她还稚嫩,不知道这一句话在此时所起的作用。男店主听见她的话,顺手拿过一个花盆朝她甩了过来。若不是旁人拽的及时,她可能就中招了。她无声地尖叫着,这时她才懂得极度恐惧之下,人有时连尖叫都发不出声音。大姐姐怕惹祸上身,连忙捂住她的嘴,拉着她离开那里。她边走边回头看,那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不报警。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,但她此时又重新产生像当初那种恐惧,如同溺水之人怎么也浮不出水面的恐惧。许奕阳渐渐落了下风,他虽然也建设,但也敌不过熟练泰拳之道的元麒。元麒越打越兴奋,他环顾四周,欲拿起旁边的花盆朝许奕阳的头上砸去。谢琳此时心中警铃大作,在此时,她忘记了恐惧。她扑上去,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护住许奕阳。危急关头,元麒见她这样,突然停住动作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了,明明只要他往下砸,许奕阳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。许奕阳睫毛颤动,他没想到她会上前来护住他,明明她害怕得浑身在发抖。她抱得太紧,让他觉得浑身的痛感更加强了。元麒看见她眼里的祈求,慢慢地站直身子,他松了松袖子,脸上的戾气渐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