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鉴于这次斗殴事件制止及时,没有造成太多不良影响,而且双方都认识到了错误,警察填好单子,说:“年轻人遇事不要冲动,今天就先放你们回去,下次再犯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出去了。”“还有你的摩托车,这次不扣押,下不为例,你兄弟也见着了,车尽快还回去。”叶空频频点头,一脸乖巧,“谢谢警察叔叔的理解。”“很好,你们双方派个代表,握手言和一下,保证以后不会再起矛盾。”要求一放出来,葫芦娃们扭扭捏捏,都不敢和黑帽子有再度接触,六小弟很有默契的往后挪了一小步,把红毛哥凸显出去。叶空打了个哈欠,懒懒散散地朝红毛哥走过去。气压太强,红毛哥吓的往后退两步,“警察同志可看着啊!你要是敢用力,我会叫的啊!”叶空走到他跟前,抬手搭在红毛哥的肩头,随即露出一个爱与和平的微笑,“不打不相识,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。”话语情真意切,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包袱,警察同志十分满意,分批把人放了。刚出警局,孟越和博哥还没来得及称赞叶空的演技,两人的耳朵就被拎起,脚都不敢着地。“妈、妈妈妈轻点轻点!耳朵要掉了!”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妈?!老师前脚打电话来说寝室没你的人,后脚警局就来电话了!你是不是想上天?是不是要气死我?”“”博哥哀嚎不断,快一米八的人就像被拎小鸡一样,直接被塞进了车后座,还没来得及留下任何遗言,博妈一踩油门,车子长扬而去。另一边的越妈相对温柔一点,看见站在旁边的夏辞就停下了手,“小辞?”夏辞轻轻一笑:“吴阿姨。”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吴女士伸手摸了摸夏辞的脸,“怎么脸上都是淤青?谁打的?”夏辞:“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,去医院缝了两针。”“怎么这么不小心呐,”吴女士满眼心疼,夏辞是她看着长大的,多少都把他当自己儿子看待,“你回c市爸妈知道吗?这么晚了要不要去阿姨家住?”“他们还在国外,走的时候说是要搞项目,”夏辞耸耸肩,“我这么大人了,他们不会担心的。”吴女士说,“当爹妈的都有操不完的心,你要经常给他们打电话,多让他们放心知不知道?”夏辞点点头,勉强地扯出一抹笑。吴女士又说,“走吧,去阿姨家住,明天我去买点好吃的给你补一补。”“不用了阿姨,”夏辞临时找了个理由,“我从医院跑出来的,还得回去。”“那我送你去吧,都这个点了。”“医院不远,”夏辞指了个方向,“走两步就到了,您和孟越先回去吧。”吴女士觉得是因为几年没见,夏辞有点不好意思,所以也没多强求,只是报了一串电话号码,说,“那你到了医院给阿姨打电话,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都跟我说。”夏辞:“嗯,谢谢阿姨。”孟越跟着吴女士上了车,关门之前给夏辞比了个电话的手势。警局门口瞬间就剩下夏辞和叶空两个人。夏辞没说话,迈步准备离开。“小兄弟,你不够意思啊,”叶空追上来,“都是一起进过局子的人,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患难兄弟吧?你要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。”夏辞:“那我走了,拜拜。”“行吧,你叫什么名字?”叶空说,“我刚听他妈妈喊你小辞?”“你和孟越应该是发小吧?”“你别说,你演技也挺好,这方圆百里可没医院啊。”夏辞停下脚步,耐着性子说,“我和你打过招呼了,你干嘛还跟着?”叶空:“没跟着呀,顺道,我去金街取车。”夏辞看了一眼前面金街的招牌,选择闭嘴继续走。“小辞”“操!老子姓夏!”叶空:“夏辞啊,还挺好听的。”夏辞呵了一声:“多谢,你名也好听。”叶空粲然一笑,“你知道我叫什么?”夏辞:“不知道。”“那你记一下,我叫叶空,叶子的叶,星空的空。作者有话要说:为什么空哥对着辞哥那么话痨?因为他颜控跟叶空分开之后,夏辞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。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,时不时踢着路上的石子,昏黄的街灯把他的影子无限拉长,同时也给那个清瘦又高挑的背影渡上一圈淡淡的光边,看上去孤独又倔强。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废弃的公园,入口前的一盏灯忽明忽暗地闪着,锈迹斑斑的长椅上落满树叶,一些供人娱乐的设施已经七零八落,只有一个轮胎圈的秋千还算完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