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先回寝室洗了个澡,临走之前,叶空把红色保温杯端到夏辞眼前,“你把这个喝了。”夏辞接过杯子,打开闻了闻,一股浓郁的红枣香,其中还夹着一丝药材的味道,“这是什么?”叶空:“红糖红枣枸杞汤,阿姨说这个吃了补血,你快喝了。”夏辞举起杯子猛喝了一口,汤还温温的,枸杞的药味瞬间在嘴巴里溢开,随之而来的就是红糖红枣的甜味,有点齁嗓子。夏辞后来想,这人当时肯定放了一整包的红糖和红枣,不然怎么会甜到他心里去了。“怎么予熙样?好不好喝?”叶空一脸期待地问。夏辞咳了一声:“还挺好喝。”“是嘛,”叶空开心地拿过杯子,略微抿了一口,随即脸色一变,转身就去水池吐掉了,“卧槽!我这是煮了一锅毒药吧?!”夏辞伸手去接杯子,“我觉得还行啊。”“不能喝不能喝,”叶空把汤倒进水池,“别把血补上了,人却喝没了。”“”-一行人准备好,朝孟越家出发。这边的街道还没重建,相对于学区附近的高楼来看,这里不仅破旧还古老,条条小路四通八达,孟越领着大家绕了几个弯,在自家单元门口停下。“妈,开门!我们回来了。”防盗门应声打开,在四楼的吴女士打开家门,冲楼底下喊:“孟越你别上来了,去买两瓶芒果汁!妈妈忘记买了。”孟越闻声,又认命的下了楼。其他人继续上楼,走到三层楼梯口时,正好有个拄拐杖的老奶奶下楼。叶空主动停下,给别人让了条路,老奶奶走到夏辞旁边,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老花眼镜,迟疑道:“小辞?”夏辞眼睛一亮:“张奶奶。”“真是小辞啊,长这么高奶奶都要认不出来了,”张奶奶惊喜地拉起夏辞的手,“你什么时候搬回来的?你爸爸妈妈呢?”夏辞轻声说:“他们还在工作,我是来越子家吃饭。”“哦哦,来小越家吃饭呐,我们这个院子里就你俩最活宝,”张奶奶笑的很开心,伸手想要摸摸夏辞的头,却发现自己已经够不着了。夏辞把头低下,柔声问:“奶奶身体还好吗?”“好的很,奶奶天天就盼着看你们成家立业,到时候我们这个院子又会热闹了!”张奶奶发现旁边还站了两个同学,也亲切地拍了拍叶空,“这小伙子长的真俊啊!”叶空嘿嘿笑了笑:“奶奶长的也漂亮。”张奶奶笑的合不拢嘴,“嘴真甜,你们快去吃饭吧,别让越子妈等久了。”夏辞拉着张奶奶,“我扶您下去吧。”“不用,我走路快的很,”张奶奶催促道:“你们上去吧,我饭后散个步。”等奶奶下了楼,叶空凑到夏辞旁边问:“你原来也住这里?哦对,越子说你们原来是邻居。”走到四楼,吴女士已经把门大开着,夏辞指了指另一边紧闭的大门,“我原来住这里,三年前搬去a市了。”叶空:“为什么搬?”夏辞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“”“快进来快进来,”吴女士把拖鞋摆出来,“别在外面站着啦。”“到沙发上坐,要吃什么别客气自己拿哈。”大家刚坐下没多久,孟越拎着两大瓶雪碧跑进来,气喘吁吁地摊在沙发上。“走两步就能累成这样,可把你给能的,”吴女士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两句,转身进厨房帮越子爸切菜。孟越说:“饭才开始做,咱们要不要开个黑?”赵研博说:“来呀,我中单骚的一批。”“去我房间开,”孟越说,“那里wifi信号更强,不容易460。”“走着!”这几年间,孟越房间的摆设和原来没太多变化,就是墙上、书架、床头柜上多了些照片。好像是孟越的成长记录。吴女士是个全职妈妈,她有足够的时间陪在孟越身边,恰好她也喜欢做这些东西。原来她织围巾,总是孟越一条,夏辞一条,戴出去大家都说他们像双胞胎。“这人是谁呀?”叶空指着书架上的相框。孟越看了一眼,“这是我跟老夏在好苗苗幼儿园的时候拍的,那天是亲子运动会。”夏辞暗道不好,想上去阻拦,却为时已晚:“操了。”“这人是老夏?!”叶空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小屁孩,手上拿了根糖葫芦,大约是被照相的人喊了一声,小夏辞一脸呆萌地回了头,晶亮的眼睛睁得溜圆,因为嘴巴里塞了一颗甜山楂,一边小脸撑的鼓鼓的,甚是可爱。相机正好把这一瞬间记录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