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”林羽不由得赞叹,“第一次看到蝇头,就害怕了一秒,还敢攻击蝇头。咒力看似微弱,可使用咒具也能祓除咒灵。不管有没有术式,就这份胆识,是当咒术师的好苗子。”
考虑到他强悍的身体素质,去当个运动员肯定也有不错的成绩。
只是此人和脑花是母子关系,分析这个孩子肯定得往咒术界的方向分析。
夏油杰发散思维,“其实培养咒术师,从幼年开始培养更好。哪怕没有术式,经验也足够让他们成长到不错的等级。前提是看得见。”
看得见,有人引导,正如猪野夫妇说的那样,不求孩子成为优秀的咒术师,至少可以在面对咒灵时自保。
“这小家伙有没有术式难说,”五条悟冷不丁道,“他应该很适合当容器。”
“容器?”林羽和夏油杰都皱起眉头。
“你们都知道咒物受肉,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受肉成功。身体不合适会当场毁损,反之咒物复苏。他的出生是一场阴谋,脑花对他没爱,如果拿亲生儿子当容器,也挺正常。啊,这只是猜测,谁知道脑花怎么想。”
林羽对脑花的反感上升到极点。
如果连亲生孩子都能牺牲,还能指望他对其他人友善吗?
夏油杰叹气:“好在他爷爷是真的爱他。”
“也许,得找个机会和他爷爷碰面了。有智慧的老人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,”林羽摸摸下巴,“不确定他爷爷能接受到哪种程度,还是先观察观察。”
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线索,就打草惊蛇了。
转眼寒假,新年在即,五条悟回老宅主持各种仪式,家入硝子也和父母团聚,夜蛾正道则是选择和妻子来个新年旅行。
林羽答应了陪夏油杰回去过年,一应安排都听夏油杰的。结果放假第一天,他们去了埼玉,第二天去了群马,后来又去了宫城,总之,堪称磨磨蹭蹭到了岩手县。
林羽只当夏油杰是近乡情怯,是要坦白前的焦虑不安,十分配合。
不过既然决定要坦白,可不能临门一脚又退缩了。
途中他便一直询问夏油杰老家在哪,如今在哪儿安家,缓解他的情绪。也是因此他得知夏油老家在岩手县某个乡下,不过他父亲立志到城市闯荡,也是在那结识了他的母亲。
“现在他们都在盛冈市工作。”
“双职工?”林羽看似不经意道,“那岂不是平时很忙,都没时间照顾你?”
“我能照顾好自己,”夏油杰先说事实,再替父母解释,“平时他们工作也很累,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。”
家人之间讲究起麻烦,就是关系生疏的表现之一。
夏油杰不想多说这个,主动问,“羽,那你呢?你平时怎么和家人相处?”
有些事已经心照不宣,不过是没点破。
大概是要陪朋友回家,平时只敢偷偷思念的人这会干脆也不掩饰了。
“哈哈,我吗?我平时挺乖巧的,也没惹事,不过总有人找到我家说我坏话。那些人说我坏话的样子,我到现在还记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