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铭就看着他开心地把书翻好,又拿过一旁的沙盘乖乖看向自己。
波光粼粼的河面上,一个人都没有,甲板也只有他们俩人,所以周铭很自然地凑近禤文乐,直直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眸,亲吻了嘴唇后,没舍得离开又亲了几下。
禤文乐扑闪着眼睛,看着忽然凑近的周铭,待对方停下后才弯着笑眼,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:“待会儿有人看见。”话说方才在屋里咋不亲……
似是能看出禤文乐心里所想一样,周铭闷笑了几声才拿过书本开始和禤文乐一起认字。
自家夫郎很聪明也很努力,周铭指着书上的某个字和禤文乐解释,心里想道。
禤文乐基本有时间就会认字练字,记性很好,脑子转的快,这些优点让他就算是长大了才开始学,进度也丝毫不慢,甚至说的上快。
周铭念书说不上有天赋,但也读了几年,该认的字和该识的一些基本礼识还是清楚的,且也都记在脑中,就算是不清晰的也会去翻之前的书再次确认。
他想着等认完手里的这本书,是不是要再去买一些书回来,新书旧书都可以,他自己倒不一定看,他上学堂主要就是想识字,以后能用到。
但禤文乐不一样,周铭能感觉到自家夫郎是喜欢念书看书的,对书本也都很珍惜,家里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书如今还像新的一样,折痕更是没有。
周铭想着这次去府城也许也可以看看。
波光粼粼的河面上,船只慢慢行驶,清澈的河水潺潺流动,反映着天空澄净的蓝色,和尽头处的绿树相映照。
青鱼哗啦跃出水面,投入河水发出清脆的声音,小船载着晨间的金色阳光,缓缓地顺流而下。
林夫郎拿着针线出来时,禤文乐才发觉他们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。
刚好今天的字也认的差不多了,周铭把书和沙盘都拿进去放好。
禤文乐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,方才一直专心认字,现在肚子吃撑的感觉已经下去了。
林夫郎把针线放在小桌子上,也拉了张凳子坐旁边。
禤文乐想着回屋里也不知道干什么,索性就在一旁看林夫郎做针线活。
“这上面绣的是玉兔望月吗?”禤文乐看着只完成了一半的绣面说道。
“是兔子,这不中秋节快到了,也算是应个景吧。”林夫郎笑着说道。
禤文乐也笑着点了点头,想起家里屋子的桌子边还摆有几个兔子木雕,周铭说是他前几年雕着玩的,虽不是多么圆滑巧致,但也可以看出来几分可爱生动。
还是过年的时候大扫除,他把柜子里边的东西都拿出来整理了一遍看到的,他瞧着还挺喜欢的,就放在了镜台边做个装饰。
想起木雕兔子,禤文乐又想起了之前和周铭说到的儿时玩具,那次回到家后他们俩还打算去杂物屋里找找看,但那间屋子其实挺大的,也装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,已经不知道哪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。
如果要一个个翻找的话,那未免也太费时间,他们俩本来就只打算寻个乐趣,没想来一次彻底的整理大扫除,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不过其实过年的时候有整理过一次,但也只是清扫屋顶上的蜘蛛网,还有地上以及柜子落的灰尘,没有打开箱子去一一归整。
禤文乐想起昨晚睡前周铭和他说,周新苗他们找席子花了不少时间,他打算哪天找个时间把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彻底摆放好,还要在箱子上做个标记,方便以后找物件。
那间杂物屋真的放了不少杂物,就算是十分熟悉家里的周母,有时进去找东西都要花不少时间。
最初建屋子的时候,考虑到屋子太小放不了多少物件,所以特意把那间屋子扩大了建。
禤文乐心想当初这个决定真的是太正确了,他们屋子里放东西的柜子也装了不少小玩意,他都没留意放了什么,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了。
还好那间杂货屋还有不少空间,禤文乐想着不久后他就得把一些东西移到那边去放。
禤文乐仔细想了下,好像自从来到周家,他买东西的次数是增加了不少,加上周铭一起柜子就渐渐塞的差不多了。
不过柜子里放的大多数还是占地方的布料,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小饰件。
禤文乐心里计划着打扫屋子的事宜,一边帮林夫郎扯一下丝线,再看看布袋子里各种各样的绣针和彩线。
周铭和禤文乐认完字就彻底闲了下来,看着禤文乐和林夫郎在讨论绣花后,他就回屋里准备躺一会儿。
他倒也会绣东西,准确的说是缝补衣裳,他长大些后,就不好意思再拿着裂开的衣裳找周母帮忙,便自己尝试着缝补了一下。
他在家里也常看见周母绣制衣裳手帕,见的次数多了,不说完全掌握但大致的步骤还是了解,但看着会了和自己上手做完全是两码事。
所以当他信心满满的穿针引线缝补完衣裳后,看着那歪歪扭扭且一扯就皱巴到一起的线头时,他心里还是有些沮丧,但接着就和那个针线活儿较真上了。
周铭记不太清那天他自个儿在屋里琢磨了多久,还是晚上周母喊吃饭没见他应声,来屋子里找人后他才停下来。
好在最后还是让他成功了,虽然缝补的不如周母那样熨帖,但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,周铭对最后展现出来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。
那之后划破裂开的衣服基本就是自己缝补,技艺也慢慢地娴熟起来,很少再出现第一次的情况,当然裁布料做新衣裳的话还是周母来,他只会些很基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