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身上插满粗大的针。密密麻麻扎满身体。生生将可爱的娃娃扎的恐怖扭曲。
皇后还知道娃娃身体里藏着头发，背后绣着厉承的八字。是她亲手绣上去的。
“为什么？我能理解你伤害任何人。为什么要伤害厉承？你可是他的亲娘。”
皇后眼泪止不住流下来。依然没有开口。她一句都没有辩解。
她艰难的伸出手，将娃娃握在手里。力气大的，针刺伤了手掌。鲜血流下来。侵染在娃娃上。
皇帝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。眼里都是失望。觉得今天的摊牌就笑话，转身就要走。
顾庭宛站起来，掰开皇后的手，将娃娃从他手里夺出来。用一边的手帕，给皇后包扎伤口。
“哥！对不起。”
皇后终于说话了。她流着泪对顾庭宛道歉。她对不起眼前的人。
这个人从小照顾她，当她是亲妹妹。在知道一切的时候，依然还会温柔的对待他。
“你两次截杀顾御之，还有故意陷害我的事情，我都能原谅你。
只是我不明白。靖儿，你为什么要伤害厉承。
他不是你寄予厚望的儿子吗？你舍得伤他分毫吗？
你可是他最亲的母亲。是他临死都牵挂，都要拼命求情的人。靖儿你煳涂了？”
听到顾庭宛的话，皇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。所有的担惊受怕，所有的自责懊恼，都随着眼泪疯狂的发泄着。
她疯狂嚎哭的声音。传到门口，容止嬷嬷担心的想要进去查看。
王亮伸手拦住容止。“主子的事情，主子们会解决，嬷嬷还是不要插手的太多。”
王亮眼中带着威胁。示意容止守好自己的本分。容止安静的退到一边，不再说话。
屋里两个大男人看着皇后哭嚎。没有开口安慰。
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他们想不明白，更不理解，一个母亲，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。
终于，皇后哭嚎声小下去。她情绪看上去好很多。挣扎着想要坐起来。
顾庭宛伸手将靠枕放到她身后。扶住她靠着，让她能坐的更舒服。
皇帝冷着脸。看着他们互动。皇后情绪稳定多了。看向顾庭宛。
“哥，旁边的抽屉，第二个暗格有东西。你拿出来。”
顾庭宛走到梳妆台找到她说的暗格。拿到东西。
皇后从小就喜欢藏东西。尤其喜欢藏在梳妆台里。
她出嫁的时候，顾庭宛特意找工匠专门做了这个梳妆台，到处都是暗格。方便她藏东西。
当时长孙靖儿看到，可喜欢这个梳妆台了。高兴的都蹦起来了。
这么多年，皇后依然用着这个梳妆台。也用他藏东西。
顾庭宛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。是一封信，确认没有任何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