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钱哥声音沉了下去。
明显是一种区别于捉奸时的怒火。
“大概几十分钟前……就在咱们那个地下停车场,他把我衣服撕成这样,动手打我,在我逃出来的时候还说要我好看。”
月月看这招有效,哭得更夸张了。
我只能看到她的腿忽然倾斜,应该是侧着身子扑进了钱哥怀里,闷着声继续哭。
“我实在害怕,才从休息室找了件备用衣服裹住自己逃回来,我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要这么说,更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月月用力抽泣几下,缓缓松开手时,语气里满是不舍。
“经理现在已经回去工作了,也不知道他会把这件事说成什么样,反正到头来肯定都是我的错,我只会拖累你。”
她抹着眼泪起身,故作坚强地走到一边。
“这时候怀疑我才是正常的,我不勉强你,我没事的。”
这话说得可怜,连我都听得心碎。
更别说有感情基础的男友了。
钱哥好像在犹豫,空气安静几秒后,他才重重叹了口气,上去抱住月月。
“我确实不该听你风言风语就怀疑你,你别哭了。那些事不是你的错,他就是想借机对你做不好的事才会夸大,这就是个纯粹的畜生!”
月月哭着把人推开,字里行间全是为对方着想的意思。
“不行,他当经理这么久没少胡作非为,上面肯定有人罩着。”
“那又如何,他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,老天爷都得看不过去,下个雷轰死他!”
两方的心态完全逆转,钱哥用力拍拍月月的后背。
“怕啥,有我在呢,这又是开除又是欺负的,我一定让他们给出个说法!”
他情绪被调动,语气也逐渐激愤。
月月依旧不放心,抓着他的衣服哀求:“我怕,我怕他们会说我这是要故意惹事,他要是跟你动手怎么办,你不能再被他打伤了……”
没有男人喜欢在这种方面被否定。
“就他那小身板,也就欺负欺负你们这种女人!老子往那里一站,他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!”
钱哥用力拍月月的肩膀,“你就在家等着,好好养着伤,老子一定把这笔账算明白。”
我趴在床底下,听得忍不住给她鼓掌。
她这时候再追上去说几句关心又依赖的话,就能让人感动一番,无论如何都帮她出头算账。
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,月月担忧的哭泣也戛然而止。
她走到客厅的窗户边上,确认那个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我也得以从床底下爬出来。
“没事了?”
“嗯,不好意思啊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月月脸还是红的,但能看得出是因为难堪,而非之前那种羞耻。
她伸手拍了拍我身上的灰,“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,我帮你洗洗吧?”
我赶紧后退,把胳膊架在两人中间。
“别,这种事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。”
从莫名其妙被调戏,发展到被捉奸,还被迫趴在床底下听了一首大戏。
刺激是刺激,但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,频繁起来我受不住。
“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,我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堪的。”
月月小嘴撅着,缓缓走到床边坐下,“我就知道我什么都办不好,想报恩表示一下,还把事情闹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