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注意力都没往我身上放，打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，调整妆容。
“费不了多少事。”
她这时候才回头看我，“怎么，你有别的安排？”
再这么说下去，她就要怀疑我了。
我只能摇头。
“这种事儿本来就该司机操心的，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的时间吗？是我自作主张了。”
老板娘从喉咙里挤出一声“嗯”。
车内又归于安静。
但至少气氛正常了很多。
我不动声色地擦了一把冷汗，不再尝试找话题。
我直接打开地图定位，在附近找了个还算眼熟的洗车的地方，把车开过去。
没想到今天运气差成这样，连洗个车都不顺利。
前面那辆车的车主站在车旁边，背对着我，指着她面前人的鼻子斥责。
“你看看你怎么干活的，把我车都洗成什么样了！该洗的脏东西没洗掉，不该弄湿的倒是全毁了！”
我把头探出车窗看了一眼，确认挨骂的人是店里的洗车小哥。
那小哥也是真惨，苦兮兮地跟人解释：“正常流程就是这样的啊，这不是还没洗完吗，我已经避开不能沾水的东西……”
听上去理由合理，争吵到这里就该结束了。
只要没损坏什么重要的东西，再怎么说也得等人洗完了再验收成果。
但那女人就是不依不饶，既说不出具体的问题，又不愿意作罢。
“刚才不是已经冲过一遍了吗，我车上那么明显的泥渍，你非说我是划痕，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车被划过？你要这么算，那我还说这划痕是你弄出来的！”
“我不管，你肯定是新来的学徒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洗的，把你们这里管事的叫出来！”
洗车小哥脸都白了。
入行时间不长，本来就挣不到什么钱。
再被纠缠着投诉，说什么洗车过程中把人车划坏了，他不得当场完蛋？
不管他怎么哀求解释，那女人都不肯退让。
我一开始没打算管，奈何他们吵起来没完没了，连老板娘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。
这下不吭声不行了。
我直接开门下车，冲那边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