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叹了一口气。
“安室先生,你真的想帮助解答我刚才向她们提出的问题吗?”
他飞快点头,笑容依旧。
小兰的脸绯红一片,园子尴尬地咧咧嘴,而世良,则一脸看好戏似的也斜着眼睛。
我再度叹气。
“我刚才问她们,睡觉前脱衣服的顺序以及——把胸衣放在最下面还是最上面……您大概……回答不了吧。”
我看见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起来,嘴角隐隐抽动着。
推理
我双手合掌举高,认罪般地说道:“非常非常抱歉,安室先生,请您不要在意。不过我刚才问的,确实是这个问题。”
他脸上的囧色几乎稍纵即逝,很快就又笑咪咪的了,让我觉得方才的道歉很没有必要。
“原来如此。虽然没有这个经历,但我很愿意听听大家的想法,毕竟我也是个侦探,多点经验是很有用的……”
他如是说道,我竟一时语塞。
喂喂,你一个大男人,听几个小姑娘在这讨论如何搁置内衣,是不是有点变态啊?
他依旧笑容可掬地站在那儿。下午的阳光在他挺拔的身体上勾勒出一层毛茸茸的光晕,他的面容纯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,让我无法想象他散发阴冷气场时的模样。
气氛一度很微妙。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老大姐,我觉得有义务率先打破僵局,没想到世良抢先了一步。
“这种问题没什么好忌讳的,我当然是放在所有衣服的最上面啦。”她不以为然地说,仿佛有仇似的用眼尾的余光剜着安室,“不过很多时候我都不穿内衣。”
说罢,有些骄傲地挺了挺毫无起伏的胸膛。
小兰和园子满脸黑线。
“我……也是,我会把内衣放在最上面。”小兰小声说,还有些放不开的样子。
“metoo”,园子几乎是嚷着说,“正常人应该都是这样啊,谁会脱完以后还把胸衣特意放到最底下呢?”
我摊了摊手:“然而死者就是这么放的。她的外套在最上面,然后是连衣裙,被压在最底下的是胸衣,还有一双袜子。”
世良眼睛一亮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你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,这确实是个疑点。而且袜子这种东西就更不可能往衣服底下塞了。”
安室一边听一边摸着下巴,表情认真,完全是开始动脑思考的模式,忽然面色凝重起来。
同样表情变得严肃的,还有世良。她挑起一侧眉毛:“你刚才说死者的男友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,对吗?”
我笃定地点头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