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这样毫无进展,会对两人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。小哀还好说,毕竟已经成年了,又在组织混过,但步美只是个普通的小学一年生,肯定会受到刺激。
很多被挟持过的成年人,都患上不同程度的ptsd,导致生活一团糟。日本的警方对此类事件实在太没经验了,我必须马上采取行动。
倒也不是说他们无能,日本的枪支是限制流通的,这种持枪挟持人质的事件一年也不会发生几起。但在美国则不同,类似戏码基本每时每刻都在上演。
“能麻烦帮我联系到佐藤警官吗?她和千叶警官是这个事件的负责人对吧,我有话和她说。”我尽量云淡风轻地说,那口气仿佛我跟两位警官是相识多年的旧友。
听见同事的名字让他放松了警惕,他犹豫了两秒钟,同意了,并把对讲机递给我。
“哪位?”在现场急得焦头烂额的佐藤在对讲机里惊诧地问道。
“您好,佐藤警官,我觉得现在必须进行狙击,那两个人的情绪太不稳定,随时会发生危险。”我用就事论事的腔调说道。
对面短暂地空白了一段时间,我刚想解释,佐藤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你是谁?”
“一位故人的旧相识。”我早就想好了说辞。
“故人?”
“嗯,松田警官。松田阵平,我们曾经是……同学。”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。
女人都有一种相信缘分的倾向,我特意没有言明自己是松田哪个时期的同学,这样即便暴露了,我可以说我只是中学同学之类的蒙混过关。
果然佐藤的声音开始颤抖了:“那么你是——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就当是路过的一个热心群众吧。能否让我身边的这几位仁兄将□□借我用一用,我保证可以解除劫匪的武器。”
“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自信。”佐藤的声音恢复了飒爽干练,“但你要知道,一旦你有一丁点儿失手,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。现在天色已晚,还隔着一层玻璃,你要如何才能解除他手中的枪?”
“都无碍。”我冷静地说,“漆黑程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,玻璃造成的误差也已经在计算之内,只要给我枪,我保证一分钟内搞定。”
或许是我笃定的语气,令她确信我不是一个偶然路过的疯子,但警察的职责让她无法随意下结论。
“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,换我也这样,毕竟人命关天。”我理智地说,“佐藤警官——”
话还没有说完,里面的劫匪忽然疯了似的开了一枪,我听不见枪声,但我看见小哀抱着胳膊倒在地上,一摊血在她身下漫延开来。
她是为了保护步美挨了一枪,不过子弹是射向胳膊的,不会致命,但长时间得不到救助也很危险。
“可恶!”我听见佐藤气气恼地吼道。
“佐藤警官,快点让你的同伴把枪给我,我处理这类事件很有经验!”我急切地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