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住巨大的恐惧,又打开了其他三个冰柜。
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肉的臭味,铺天盖地,我被笼罩在其中,恶心得连呼吸都凝滞了。
其他三个冰柜里,是各种残肢断臂、内脏器官,有的泛着新鲜的色泽,有的已经糜烂发臭,其中的一个冰柜中央,在两条女人的小臂下,隐隐露出一张没有眼球的脸……
我没敢细看,拔腿就往上面跑。
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杀人犯挟持人质事件了,这屋子本身就异常古怪,而且很可能潜藏着一个食人魔。
不是跟安室置气的时候了,我必须把这个发现告诉他,还有其他人,要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山庄……
门就在眼前,我伸手去推开门,但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门把手,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。
一张苍白的微笑的脸在门外迎接着我。
“哟,你都发现啦?”
他笑着说。
我没料到会是他。
他扬了扬唇角,伸手轻轻推了我一下,我向后踉跄了两步,他趁机踏了进来,将门重重地关上。
我听见门锁咬合的啪嗒声。
他耸了耸肩,向我逼近。
“既然被你发现了,那索性就一错到底吧。”他温和地微笑,就像他搭车时那样。
我被他一步步逼到了地窖里,他两手空空,我试着回忆残存的格斗技巧,趁他松懈的空档,一拳挥了过去。
他甚至都没有躲,任凭我的拳头挥到他瘦削的脸颊上。
随后发出负痛哀叫的,是我。
他的骨头坚硬如铁,我的手腕差点就脱臼。
他满不在乎地揉揉脸,又嘎嘣嘎嘣扭了扭脖子,转向我时,目光变得恐怖而寒冷:
“我比较喜欢顺从的女人,别逼我把你大卸八块塞到冰柜里。”
他的声音比冰还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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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特加疲惫地靠在保时捷的真皮座椅上,点燃了今晚的第三根烟。外面雷雨交杂,冷风习习。凌晨一点的光景,繁复的街道间仿佛只有他一个人。
他望着马路对面亮着微光的酒吧,透过半拉开的窗帘,隐隐能看见琴酒坐在吧台的背影。他是半个小时前进去的,拒绝了伏特加撑伞护送的请求,一个人压着帽檐从雨中趟过,神色很不轻松。
这个酒吧是组织一位成员经营的,有时他们会选择在这里交流情报。
大约又过了十分钟,琴酒推开欧式风格的店门,出现在了门口,伏特加马上掐灭烟,撑起伞就要出去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