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明显的渣男事后补救行为,确实有很好的效果,我很不争气地心软了。
真是太不争气了。
“对了,另外两个女孩会不会遇到危险!”我摒弃个人恩怨,人命要紧。
“活着,好好睡着呢。”他冷静道,“你一走我就去她们那头查看了,女孩都在,只是两个男的不在了。”
我有点不痛快。当然两个女孩安然无恙我很高兴,可那时我明明很受伤、很失落,他倒好,没事人似的去做侦探游戏了,整个事件受到刺激的,似乎只有我。
“上楼,我有些事要跟你说。”看见我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,他目光微微躲闪了一下。
我敛起怒色,不让他看出我的低落,跟着他来到二楼我的房间,马尾女的尸体依旧直挺挺地挺在那儿,尸斑更明显了。
安室走到她身边,毫不畏惧地把她的上半身托了起来,撩开头发,让我看清她脖子上的勒痕。
“她不是被锁链勒死的,锁链只是个幌子,她的脖子是被一只有力的手硬生生捏断。不知为什么,在她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,凶手又用铁链勒住她的脖子伪造现场,由于血液早已不流通,这种痕迹不难被看出来。”
“哦……”我点头,他推理的确实很顺畅。
但接下来他的话,却让我毛骨悚然起来。
他把尸体放到地上,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床。
我这才注意到,床单上有很多斑驳的泥痕,枕头、床的中段附近,有大面积已经干涸的水渍,因为是混杂着污迹的水,干后还留有清晰的印迹。
我低头看了看尸体,她的衣服很干爽,也没有湿后再干的痕迹,说明这不是她弄脏的。可我睡觉前床单明明干净洁白,这到底——
他无奈地叹了一口:“就凭你这种警觉程度,在睡梦中被人掐死都不知道。这么没有防备。”
我讶然的目光在他与床之间来回移动。
我突然想起睡觉时的那种鬼压床的感觉,浑身一阵发麻。
那不是鬼压床,那是真有人压在我身上!
“啊!”我捂住嘴,后怕极了,“我还以为是做梦呢,竟然会是真的,天啊!”
安室的眼珠翻了翻,有点不悦地说:“难不成你还以为在做春梦吗?”
“懒得理你!话说你早就发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”我生气地质问。
他的毒舌再一次展现了威力:“我以为你会很享受,不忍心让你的美好幻想破灭。”
我气得浑身直哆嗦,以极快的速度抄起地上的锁链。
真想勒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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