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说,眼睛里却闪动着一种既斯文又野蛮的幽光。
我的嘴唇开始哆嗦。他带给我的恐惧跟琴酒不同,有着更深一层次的惊吓感,这种惊吓更接近于本能。就仿佛是老鼠怕猫,蛇惧怕蜜獾。
我惶惑地瞪大眼睛望着他,他松开了我的头发,把嘴凑到我耳边,很轻柔地说:
“降谷零,真是个好名字,你不这么认为吗,夏目小姐?我觉得比安室透这个令人厌恶的假名字听起来正义多了……”
他的气息和安室不同,少了点灼热,多了几分压抑的疯狂,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到身后的墙壁上,惊恐地看他。
他是组织的高层,他知道了安室的真实身份,他把哈罗抓了起来,他邀请我跟他共进晚餐……
都这样了,我还我选择的余地吗?
他这样费尽心机,绝不只是请我吃饭这么简单,他到底要干什么?
我这样的人,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?
“我的车就在对面,请吧。”他把脸从我脸颊旁移开,指着马路对面一辆笑着说。
我看见一辆银灰色保时捷犹如一只丹顶鹤,傲立在一辆辆灰头土脸的国产车中。
我别无选择。
作者有话要说:
安室:我好像有点变色了(???)
他的条件(上)
“喜欢吃法式料理吗?”当我坐进宽敞舒适的车里,他趴在方向盘上笑着问。
我愤怒地系着安全带,因为手抖好几次都没插进去。
“说得好像我有选择余地似的。”我翻了个白眼,终于把安全带“啪嗒”一声重重地扣到了锁扣里。
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,启动了车子,我像个被挟持的孩子,死死盯着窗外的行驶路线。
然而他七拐八拐,本来就不熟悉地图外加有点路痴的我,早已晕头转向。
好想报警。
我的手死死抠着手机的保护膜,想不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难道他想让我帮着搜集安室背叛组织的证据?还是说让我在他的饭菜里下毒,像谍战剧那样?除此之外,我想不出自己对他而言有何用途。
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安室的真实身份,依照组织雷厉风行的作风,直接击毙就可以,何必绕圈子?肯定不是为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