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索没有套到狐狸,陷坑也没有抓到榛鸡。
不过最后一个下了药的窝弓射到了一只狍子,幸运的没有被山上的狼群给发现。
陆余生很满意,这一头傻狍子快一百斤,连皮带肉能卖不少钱呢。
这天寒地冻的陇右边关,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下雪了。
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,希望今年的雪水足,庄稼能够好过冬。
老爷子佃出去的二十亩军功田也是家里的一份收入。
无雪是荒年。
陆余生祈祷今年别再想去年那般旱,无雪的冬季通常意味着来年的干旱。
扛着狍子下了山,陆余生开始盘算着准备在多设下一些陷阱。
这头狍子膘肥体壮,说明山上至少还有一个狍子群,趁着天还没下雪,陆余生打算多设陷阱多抓猎物,以备来年。
不多时,陆余生便从山上回到了武安城。
抬头一看,发现昨夜拴在城头上的头颅已经没了踪影。
门口乱哄哄的在排查进出城的人马。
显然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武安城的府衙。
先是楚家的二少爷,再来是街头地痞李虎。
两案发生时间如此接近,作案手法又如此相似。
已经两案并做一案处理,升级了侦破力度,在楚家的施压下开始全城盘查。
陆余生低下头,和守城的兵丁打过招呼,塞给了对方一把铜钱。
守城的士兵简单的一摸身,就拍拍陆余生的肩膀放他进去了。
武安城墙压根拦不住他,不过大白天还是不要太招摇为好。
进了城后,陆余生扛着狍子,直奔马屠户的肉铺而去。
但凡打到猎物,除了一些稀奇的用于给孙二娘送礼之外,陆余生都是送到马屠户肉铺来卖的。
狍子这样的大猎物,自然是要连皮带肉卖。
这年头,能在这种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边关开肉铺的要么是狠角色,要么就是有背景。
马屠户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自己杀猪卖肉,还兼着城里的野味生意。
垄断自然会压价,不过这厮压的不算过分,猎户们也不敢得罪他,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