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经觉得在这场婚姻里满腹算计的人是自己，可偏偏沈薄妄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要是他存心算计自己，她又该如何？
裴亦楚将那些不好的想法全都一扫而空，只是淡淡的望着他。
“当年爷爷答应我，如果我结婚就让我再飞五年，我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沈薄妄主动低头坦白，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。
裴亦楚抿了抿唇，不知道是该感慨他太过诚实，还是感慨世事无常。
她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陷入爱情，可沈薄妄说的话终究将她拉回现实。
“我也是带着目的和你结婚的，所以从最开始我们说各取所需，并没有什么不妥。”
沈薄妄没吭声，只是抬眼看着她。
在心中纠结良久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那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，还是从前那个搭伙过日子吗？”
裴亦楚错开眼神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。
她心里知道，两人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合作对象。
而是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复杂到她根本没有勇气直视。
“能有什么感觉，咱们俩之间还是合作关系，最多算得上是炮友。”
裴亦楚在说这话的时候，是在违背自己的内心。
她不想主动袒露自己的想法，特别是在确认不了沈薄妄的态度的时候。
沈薄妄心里已经做了听到这样答案的打算。
可是亲口听见裴亦楚说出来，还是不免有些失落。
他的目光暗淡，困住裴亦楚的手渐渐放下来。
整个人莫名带着几分落败的意思。
沈薄妄并没有在说什么，而是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