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是你来了,老赵他们呢?”刘冕有点疑惑。脱得一丝不挂地在这里泡澡有个小妞闯了进来,多少有点尴尬。
“婢子本就该来伺候将军沐浴的。”韦团儿的脸变得红了,眼睛只敢盯着自己的膝盖低声道“婢子是将军的户婢”
“你去吧,不用你伺候了。”刘冕说得很果断。他当然明白韦团儿话中的意思。户婢,说得通俗一点就是通房丫头。许多宫中的宫女,都被这样赏赐给王亲贵胄或是公候臣子,就像是赏赐马匹一样。但这韦团儿可是上官婉儿特别选派来盯梢的卧底。要是刘冕把她怎么样了,上官婉儿还不打翻醋坛子没完没了?
韦团儿也不敢多言,点头轻应了一声是,转身静悄悄的走了出去。
刘冕多少有点郁闷的吐了一口气:满屋子尽是这种能看不能吃地户婢,恼火!来大唐几年了居然都没开过荤,还是个初哥儿!
没多久老赵拿了烘暖的衣物进来,伺候刘冕起浴。他仿佛看出了刘冕的那点心思,狡黠的低声道:“天色尚早,将军要不要去北市逛一逛?”
“天寒地冻有什么好逛的。北市很热闹很好玩吗?”刘冕不以为意。
老赵嘿嘿的低声笑:“洛阳这地方盛行花酒。洛北富人居多消谴所在更是不少,北市就建有多家莺菀,远近闻名。但凡达官富户或是仕子文人,平日里都喜好在那里喝杯花酒猎个奇艳。”
刘冕这才回神:原来北市是个逛窑子的好去处!敝不得上官婉儿临行时特意吩咐,不让去北市玩,原来是怕我出去鬼混。
“改日吧。”刘冕随意的敷衍了一句。虽然大唐民风开放、狎妓公开化甚至还有点时尚的味道,但刘冕对于这类事情一向兴趣不大。而且正如上官婉儿所说,他现在的确不好四处抛头露面。
当夜,刘冕就在他地豪宅二楼里睡下。舒适的房间松软的被褥让他很快入梦。
第二天辰时,上官婉儿准时驾到。马车上还抬下来一个小箱笼,径直搬到了院子里交给了韦团儿。上官婉儿略带嘲笑的对刘冕道:“知道你两袖清风,我特意借点钱给你花花。要不然这满屋丫鬟仆役都要跟着你挨饿。五百贯,我可是要收利钱的。到时候连本带息还我哦!”“哈哈,好说、好说,真是多谢了。”刘冕还真是为这事犯过难,因为他现在手底下地确是没什么钱。十几个丫鬟仆役吃喝用度加上日常杂费可是笔不小地开销。他现在也算是有家业的人了,不比以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今后除了领取俸禄,还得寻思一些别地法子弄点钱来花花才好。钱不是万能,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呀!
二人照例乘上了马车,往皇宫而去。上官婉儿依旧兴致勃勃非常的开心,二人之间比昨天也更多了几分亲密与熟络。
第三日,依旧如此。三天下来,刘冕对洛阳皇城与太初宫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,至少道路算是十分熟悉了。
临分别时,刘冕对上官婉儿问起一个寻思了多日的问题:“婉儿,我问你件事情你能告诉我吗?”
“说呀?”上官婉儿有些依依不舍,此时粉脸一红,还不知道刘冕要问什么。
刘冕低声道:“嗯永寿郡王自从回京后就再没音信。我想问问,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?”
上官婉儿脸色顿变眉头皱起,没好气的道:“不知道!这种事情你以后休得再提、休得再想。我不是叮嘱过你多次了吗?死不悔改!”
“呃?那好吧!”刘冕无奈的笑了一笑“那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“早去早回!”上官婉儿还没忘了白他一眼,脸上多有嗔怨神色。
刘冕微笑拱手告辞,心中暗忖:上官婉儿果然很有“职业道德”不会私下给我透露什么机密。可能是我们的“交情”还不太够吧。李贤,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,回长安吧!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