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野白棨头晕脑胀,鼻子呼吸到的全是血腥味,这让他加倍想吐。
他就不应该坐上这辆过山车!
等到云霄飞车到站停下,在场的所有人员都被吓住,一直在等候的安达琴织更是失声尖叫:“白棨哥你的脸!”
东野白棨抹掉脸上的血渍,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他身上溅满了血液,看起来就像是第二个受害者。
“谢谢。”
接过安达琴织递来的湿纸巾,东野白棨刚打算站起来走两步,腿就控制不住有些发抖,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白棨哥,你怎么了?”
安达琴织有些担忧。
东野白棨再也控制不住,一把将安达琴织推开,然后……
“呕——!”
琴酒早早地就站到了伏特加旁边,颇感兴趣的看着东野白棨受挫。他甚至觉得以后的交易地点可以多安排在游乐园几回。
警察来的很快,工藤新一在警员的帮助下将尸体挪了出来,随后他替受害者盖上了白布,遮住缺失的头颅。
然后他就发现在一旁呕吐不止的东野白棨。
“居然吐成这个样子,东野先生果然是个纯真的人呢,没有见识过这个社会的险恶。”
工藤新一小声嘀咕:“那看来那个名叫黑泽阵的果然不会是东野了。”
“工藤老弟,对于这次案件你有什么看法吗?”
目暮警官一看工藤新一又在场,露出欣喜的神情。
“嗯,其实……”工藤新一刚要说什么,一个警员就从被害人女朋友那里搜出一把白布包裹的刀,刀上沾染着血液,红的发黑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目暮警官瞬间严肃起来。
琴酒看着眼前的闹剧,颇感无趣。凭声音和伤口切面来判断,男人应该是被一种很细的线状物快速割掉脑袋,而当时金属碰撞的声音大概率就是一种挂钩,挂钩勾住轨道,利用过山车的速度将人飞快的砍头。
首先排除掉尼格罗尼,听挂钩的声音是落在左边,那么坐在男人旁边的女人就不可能下手,更何况她还被凶手用拙劣的计俩陷害,显然不会和凶手是一伙的。
坐在死者前面的两个高中生显然没有作案动机,虽然不排除交换杀人的可能,但对于一个侦探来说,这样做意义不大,因此可以排除。
那么就只剩下坐在最前面的两个女人了。琴酒冷眼看着其中一个,上车前那个女人脖子上还带着珍珠项链,现在却不见了,很显然,杀人凶器就是那串项链,至于证据……
琴酒想起方才黑暗中,他敏锐地感觉有东西向他袭来。他下意识的抓住,结果发现是一粒小小的珠子。
呵,果然,这么无聊的案子,还不如看尼格罗尼呕吐来的有意思。
而此刻的东野白棨勉强缓过劲来,他拿起手里的摄影机,对着目暮警官道:“目暮警官,我刚才在车上带着摄影机,也许能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,您要不要瞧瞧?”
工藤新一也插嘴道:“我刚才就想说,东野先生带了摄影机,所以不如先看看有没有关键性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