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天林一鸣发了一张他和阮灵风单独吃饭的照片给他。
陶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来啊!!互相伤害啊!!!又来气老子,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。
第二天陶执醒来的时候,已经不太记得那个omega长什么样了,并且顺手拉黑了昨天加上的微信。但并不辟谣,先让阮灵风难受着吧,谁叫他也在难受呢。
他想,他的确也不是能闻到对方信息素,就会被对方吸引吧。
他又想,那那些普通的ao,一生能闻到无数异性的气味,难道都会见一个爱一个吗?阮灵风的说法根本荒谬至极。
陶执还是很严谨。也想过只有一个个例可能没有说服力,但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少之又少,能在云城又碰上一个已经是巧,难道他还要全国各处去找每个这样的人做实验吗?
于是这次堵阮灵风前,他去做了个简单的临时信息素屏蔽手术。这样他暂时既闻不到,也散不出来信息素了。
见到阮灵风的那一秒,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摁着手机,鼻头被会场外的寒风吹得有点红通通,少了些平日工作时的干练,多了一些娇憨就想抱他,想亲亲他。
跟什么附加条件都没关系。
就是看到这个人,心里就有什么东西要发芽了似的,痒痒的。
其实陶执又想,他也根本不用去验证什么,这么久了,他还是天天想着阮灵风,就算越想越气,还是忍不住想这还不算喜欢吗?喜欢本来就没道理。
他觉得他就是喜欢。
但向谁证明自己的喜欢,这件事本身太过荒唐,他验证了,但他是永远不会巴巴地跑去向阮灵风证明的,他又没做错,他想要平等的,能好好说话的恋爱。
陶执知道,他完全知道阮灵风说那些话就是在启动自我保护机制,他也很心疼阮灵风走过的荆棘,恨别人不珍惜他。
他心说,要是阮灵风当时好好地跟他聊担忧和不安,那他会温柔地卸掉阮灵风的防备,慢慢让自己成为对方新的保护壳。
但阮灵风说一些气话,就别怪他直接把所谓的自我保护机制给砸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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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陶执在这时候并不吝啬他的赞美,他凑到阮灵风耳边。
本来就很让阮灵风心动的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悦耳声线在他耳畔响起。陶执说:哥哥,你好甜。
很羞耻,但阮灵风克制不住自己心如擂鼓,他仿佛未经人事的青少年,脸上更烫了:你在乱说什么啊你刚才疯了吗?
陶执才不在乎他这毫无力度的抗议,又将脑袋埋到阮灵风颈间,刻意做了个在嗅什么的动作:还很香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