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么说?”宋义喃喃着,“都这么说?谁在说我?谁在说我?”他手指开始颤抖,头也开始时不时抽动。
纪无锋轻轻皱眉,站了起来,走到宋义身边:“你怎么了?”
宋义抽动着看向纪无锋,突然一把拽住他的左臂就要撸起袖子,纪无锋与他撕扯,居然力不敌他,袖子终究被扯开——一道泛白的疤痕暴露出来。宋义盯着那条疤,声音嘶哑又颤抖:“这里,就是这里!你死了,你应该死了!怎么你还活着?为什么你还活着!”
见他呼吸十分急促,眼中赤红,青筋暴露,纪无锋想了想,轻松说:“宋义?”
“啊!”宋义大叫一声,被火钳烫了一般撒开了手,“纪无锋!你别过来!别过来!”
正巧此时窗扇被风吹动,咔哒一声,宋义一下子跳开,抓起桌上的茶壶向窗户掷去,“啪”一声,瓷片四散掉落。
“四少!”八字胡护卫立刻冲了进来。
宋义瞪大着眼,指着他吼道:“出去!”
八字胡护卫看看宋义,又看看纪无锋,低头应了声“是”,退了出去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”宋义大口喘着气,抽搐着蹲了下来,扶着身旁的椅子坐在了地上。
纪无锋走到他面前,蹲了下来:“四少爷,你记住,我是刘八里,不是什么纪无锋。纪无锋早就被你害死了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宋义晃着头,脸色苍白,冒出冷汗,“我没有害死他,是杨三宁那老东西下的手,是他。”
纪无锋眯起眼,问:“七年前的双青坪血夜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宋义惊恐地看着纪无锋,开始啃自己的指甲: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我爹只说让我晚上别在那。”
这里面还有宋俊波的事?
纪无锋拿起宋义身上那块玉佩,问:“那这是什么?”
“是神鸟!练鹊神鸟!”宋义突然有了底气般站了起来,他双手颤抖着捧起玉佩,满脸痴然,“神鸟会保佑我的,哈,哈!”
原来这个长尾鸟是练鹊神鸟。纪无锋暗暗记下,又问:“是谁告诉你神鸟的事?还有谁信奉这练鹊神鸟吗?这神鸟与炀和宫可有关系?”
宋义不自然地抽笑起来:“呵,哈哈。”
纪无锋又问了些问题,但宋义却只是傻笑,没有回答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