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煤球”两个字就和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,德牧的尾巴瞬间摇得和螺旋桨似的。
“它喜欢这个名字。”谢相旬替它表达想法。
真奇怪。
约克从没这么热烈地冲他摇过尾巴。
大多数时候,约克的情感表达内敛,不像寻常的狗。
谢相旬倒不至于因为养了五年的狗更亲近水鹊而吃醋。
都说宠物随主人,狗和人的偏好相似再正常不过。
他看水鹊满心满眼都是煤球的样子,反而自己生出一种人凭狗贵的自觉来。
“约克每天都会晨跑。”谢相旬说。
水鹊仰起头来看他,脸颊粉扑扑,蹲着的姿势让柔软腰身陷下一个危险弧度。
不知道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,皮肤又细又白,瞧着纤瘦,可谢相旬分明感受到刚才抱起来时,大腿根和屁股上的软肉都要淹没他的手。
鼻子发热。
谢相旬暗道不好,移开视线,让自己活跃的思维冷静下来。
“它以前没来过海城,不熟悉这一片的路,你早上有兴趣带着它跑步吗?”
水鹊是想拒绝的,他原本都打算从现在开始到脱离世界以前都避着谢相旬走。
可是德牧疯狂用脑袋蹭他的手心。
好吧。
其实也不是不可以。
*
水鹊没多久就知道为什么谢相旬邀请他带着德牧熟悉这片路了。
来的时候没发现,谢相旬现在住的房子和宋家在同一片半山别墅区,甚至步行不到二十分钟的距离。
他确实对这片路算得上熟悉,当小狗导游完全没有问题。
冬日入夜早。
日暮低垂,鸦鸦声隐在前庭的杨桐树里。
水鹊按时到家,不早不晚。
说到底是因为家里有一个特别古板,不准他晚上九点后还不回家的大哥。
他在玄关边换鞋,边喊道:“哥哥,我回来了。”
平素西装革履的男人,穿着休闲居家服,一起逛超市时水鹊挑的小熊围裙还系在腰上。
他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回来了?玩得开心吗?”
宋秦语音一顿,视线落在水鹊身后。
金丝镜片折射隐藏了阴翳目光。
站在门口的alpha顶着一头挑染碎发,手插在兜里,笑意不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