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有“信息素”、“兄弟”之类的词汇,传到客厅里水鹊耳朵里。
怎么回事,连换药都和他有关吗?
二十分钟后,卫擎黑着脸出来,“砰”地反手关上房门。
怕吓到水鹊,他又调整了一下表情,但反而起了反效果,一张俊秀的脸皮笑肉不笑地绷着,瞧着怪渗人的。
卫擎冷笑,好像不打算管宋秦死活。
“新药不良反应比较大,让他自己冷静一下。”
他又招招手,让水鹊过来倾耳,压低声音:“宋秦生病了。”
水鹊懵里懵懂,与他对视。
卫擎斩钉截铁地说:“他必须接受治疗。”
*
约克是管家在遛。
它是一只尊老爱幼的德牧,面对年纪大了的陈叔明显比对待宋秦的态度要好得多。
水鹊站在卧室外置的阳台上,院子里的雪每天早上都能看出来有人清扫过的痕迹,但他醒来后根本没有在别墅里见过陈叔和宋秦之外的人。
宋秦不让他见别人,自然也不让别人见他。
卫擎和宋秦吵了一番后,加上注射针剂和药物服用一起,以量取胜,怎么样也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易感期的波动。
宋秦解除了别墅的网络屏蔽。
可易感期内注定敏感不安的神经跳动着。
他若有所感,如果让鸟儿出笼后,它就再也不会飞回来了。
日落熔金,冬天加上太阳西斜容易使人情绪落寞。
水鹊凝视着荒草离离的院子,忽然秀气的眉一扬,手里将台上的积雪搦成一团,瞄准地面,抛下的雪球砸在德牧脚边,溅起一堆飞光似的雪沫。
德牧对着地上一滩雪吠叫两声,伏着前驱摆出攻击性的姿态,笑声传出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往二楼阳台看。
它的小主人正支着脑袋趴在窗台,眉笑眼舒,“煤球!今天有没有听管家叔叔的话?”
约克抖抖立耳,马上换了副嘴脸,收起攻击姿态,摇头摆尾地望着楼上。
猛然间,它又狂吠了几声。
水鹊顺着它的视线看向身后。
是宋秦。
他说:“水鹊,下楼吃饭了,今晚饭后有酒酿小圆子,你昨天说想吃的。”
见到是他,原先眉眼笑意吟吟的男生转瞬垂下眼,微有肉感的唇也抿着。
神色恹恹,“知道了。”
他侧身错过宋秦旁边,也不说话,自己往楼下走。
院子里的大狗还在冲着阳台吠叫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