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。
眼前的小寡夫,刚洗完澡。
就提着酒,来到一个多年不近声色的男人家门口。
灯塔长冷峭的眉眼压着,他的下巴略带刮完胡子后留下的青茬。
“有事?”
【漂亮的小寡夫,你也不想小叔子留级吧?】
【前面的老铁冷静一下。】
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(8)
刚才蹭得他裤腿湿漉漉,还把他吓了一跳的罪魁祸首,是翱翔到海岸线放风后回家的鱼鹰。
它从骇浪中翻飞回来,羽翅给海水打湿了大半。
振翅鸣叫,不仅溅得主人一脸水滴,更是吵得人耳膜生疼。
由驻足的肩膀被赶到地上后,它跳了两下,歪着头仰视着从未见过的客人,头一次对陌生人没有敌意,而是在判断对方的肩头是否能承受它的重量和粗粝的爪子。
德牧的眼睛在夜里显出绿绿的光,它如狼一般盯视着鱼鹰,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水鹊捏了一把汗,扯紧了绳子。
“煤球,嘘——安静一点。”他轻声警告着,安抚了几下手边毛茸茸的脑袋。
灯塔长上下审视着。
对比起他无情的“噤声”和推下鱼鹰的动作,面前的人对待养宠的态度有些多余的优柔寡断。
他从每月的报纸上阅读过,城里人都很讲究,把宠物当作家人朋友。
就像这个人一样。
“灯塔长……”水鹊紧张时会不自觉地抿唇,他没什么托人帮忙的经验,甚至不懂得刚上门时不应该直接说出功利的目的,“我想请你帮个忙,可以吗?我带来了鱼和酒。”
他揭开篮子上蒙着的一块麻布。
他展示宝物一样推出来,里面放着一条黄花鱼,洒了水,腮部艰难翕动着,还有一坛子酒。
这样的鱼,鱼鹰一顿起码能抓回来两条。
灯塔长扫过一眼。
他的视线最后凝视着对方抿过之后显得更加红润的唇。
有一颗小小的唇珠,藏在薄薄的上唇中央。
灯塔长没见过谁的嘴巴是这样的,或者说,他也不曾留意过谁的嘴。
只是说话的器官而已,能张开就足够了。
没有美观的必要。
他收回冒昧的视线,没有和对待其他人一样,冷冷地拒之门外,而是往后退了两步,让开空间。
“进来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