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鹊正专心吃着肉馄饨,没有留心他们交谈的内容和涂钦午的异常。
只在涂钦午离开时,挥了挥手告别。
他慢慢吞吞吃完,忍不住小小声打了一个饱嗝。
不大好意思,用帕子捂住嘴巴,斯斯文文地擦干净唇角的汤汁。
好像有一点点吃得太饱了。
水鹊懒洋洋地揉了揉肚子,坐到庭院边,手肘撑住红漆木栏杆,看着院里秋风一过,簌簌落叶。
微生枞让仆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。
自然而然地上前,双臂向前环住,手心捂在水鹊肚子上轻揉,和从前那样帮助消食。
他手心渡过去灵气,活络经脉。
微生枞道:“下次我煮少一些。”
有人帮忙按肚子,水鹊脸颊压在手肘上,搭着栏杆,舒服得眯起眼睛。
“因为馄饨做得太好吃了。”水鹊说,“所以没忍住把碗里的全都吃完了。”
微生枞半覆眼皮,“嗯。”
水鹊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按照道理,他现在和眀冀退了婚,下一步剧情就应该是……
转头和宗慎定亲。
他回头问微生枞,“既然我已经和眀冀退亲了……”
微生枞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。
水鹊期待道:“爹,你不如给我定一个新的吧?”
他兴致勃勃地掰着手指数,“不能比眀冀差,必须要是纯阳之体,最好是剑修,还要有点地位,比如说是首席弟子之类的。”
他说的这些条件,简直就是萝卜岗,天下独一个沧海剑宗的首席弟子宗慎能够满足。
他愈说,微生枞眸色就愈暗。
面色沉沉,拒绝水鹊的请求,“不必了。”
水鹊怔住,“为什么?”
对方不是从来都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吗?
而且这本就在原定剧情当中的。
微生枞松开手,声线平直,但有隐约可察的紧张。
他询问:“就像从前那样,只我们两个人,不好吗?”
水鹊嘀咕:“爹你最近好奇怪。”
先是不和他商量就公布了他是抱养的事实,又好像躲着他半夜才回来。
微生枞站起身,水鹊仰着脸也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“不要再这样称呼我。”微生枞紧紧皱起眉心,低声叹,“水鹊……”
不自觉咽了咽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