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也该偃旗息鼓了。
他坐到床沿,和抱小孩似的,将水鹊整个人揽抱在自己怀中。
“好了,莫哭。”
微生枞轻轻拍他的脊背。
水鹊死死攥着他衣领,攥得指节绷出白痕,脸埋在微生枞胸膛,把泪水全糊上去。
微生枞拿他没办法,坦然承认错误,“我方才不应该凶你。”
担心水鹊以后和自己有了嫌隙,微生枞解释自己的动机,“我只是怕你懵懂,在魔域受了委屈。”
他安慰水鹊,语气放轻了,像屋檐滴水那样悄声。
水鹊紧紧抿住唇,埋头不肯抬起脸。
实在是怕自己露馅儿。
吓死他了,他好歹拧了好一把大腿肉,才给自己逼出那么点眼泪。
好在,从小到大微生枞都吃这一招。
每一次闯祸了,一旦装装可怜硬挤两滴泪,水鹊就能溜之大吉了。
好半晌。
水鹊闷声道:“我们就像以前那样,好不好?你也不要阻拦我和宗慎……”
他趁这个时候准备和微生枞展开拉锯战。
房内不知道静默了多久。
水鹊偷偷抬起视线,去观察微生枞的脸色。
没什么表情。
眼底晦暗。
微生枞伸手,水鹊下意识微眯眼睛。
指腹温凉,轻轻揩去他眼尾仍残留的水痕。
微生枞:“嗯。”
他也不说“好”,但这一个字就是答应了的意思。
………
摆平了微生枞的情况。
水鹊仰躺在床铺上,锦被的被角还是微生枞临走之前帮他掖好的。
像从前无数次一样,对方嘱咐:“晚上睡觉别踢被子。”
房门在人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,掩起。
水鹊松了一口气。
这才有时间和77号讨论关于新检测报告的问题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