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紧张,不自觉放轻声音道:“那、那你闭上眼睛。”
伏断听话地闭眼。
风从竹叶之间吹过,叶子摩挲,沙沙响。
和风一同拂面的,还有绵绵往脸上蹭的香气。
蜻蜓点水般,落在他布着可怖纹路的左脸。
唇珠软润,一触即离了。
水鹊忐忑道:“好了,你睁眼吧?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?”
伏断掀起眼皮。
金色的阳光好不容易洒进竹叶缝隙,光点细碎。
他连水鹊的眼睫毛也想一根根数清楚。
伏断放下他。
他原本以为水鹊是要和他亲嘴的。
不知道心头什么感觉,跳动的频次似乎有点雀跃。
回过神来,水鹊已经因为他淡淡“嗯”一声放行,早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。
伏断还有些怔愣地摸了下左脸。
又拿出衣衫胸口里熨帖存放的剑穗,迎着光和风,仔仔细细地看。
“……比送给眀冀的那个好看。”
这是送给他的剑穗。
………
水鹊最近有点儿苦恼。
或者说,将近一年来以来,他都有点儿苦恼。
宗慎总是一外出游历,就会负伤回来。
其实不只宗慎,还有涂钦午,还有功善堂和他走得近的几位师兄。
就连微生游意,近好几个月以来,好像一外出,必定负伤。
一问起来就不出声,水鹊再三问了,才说道是魔族侵扰修真界,他们交战时技艺不精,不慎受伤。
至于眀冀,就不必说了。
水鹊和宗慎定了亲,就借着未婚夫是剑宗首席的身份,可劲儿欺负眀冀。
让眀冀领到的任务玉牌一定是最吃力不讨好,最艰难,灵石又最少的。
因为他从中作梗了,所以眀冀游历受伤就和吃饭一样。
但水鹊还是想不通。
为什么其他人受伤也多和吃饭一样?
他直觉是伏断动了些手脚。
因此在对方传心音过来问他今天中午吃了什么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