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,“嗯……?”
房间外,李跃青哑着嗓子,“水鹊,开门,我……”
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(20)
水鹊睡得迷迷糊糊,拉开门扉,揉揉眼睛,问:“怎么了?”
李跃青脑子一抽,“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。”
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,好一会儿,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:“你把我叫醒,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?”
“不是,呃,我……”李跃青扯开话题,左右看看他,“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?”
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。
水鹊茫然,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,低着头去看。
但视野受限制,自己肯定看不见的。
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,甚至一小片胸口,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。
他松了一口气。
旁边吱嘎一声,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,“发生什么事情?”
李观梁睡眠向来浅,稍有动静,就会清醒过来,加上头部受了伤,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。
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。
水鹊担忧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起来了?受伤了要好好休息。”
李观梁摇头:“没事,刚刚出来听到跃青说有蚊子?”
水鹊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四周,“可能有吧……”
李观梁:“我找蚊烟给你房间点上吧。”
村民自家用晒干后碾成粉末的油茶籽壳和山苍子树叶制作的蚊烟,每一根形状都犹如大金条,驱蚊的效果比供销社卖的蚊香要好。
李跃青看着两人,突然卡了壳。
原本打好的要和水鹊单独说的腹稿,到了嗓子眼,绕了一圈,又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我先回房间睡觉了。”
李跃青说罢,转身回去掩上门。
背抵着门,按着额头,狠狠地捶一捶,接着又悠长叹息一声。
独留水鹊和李观梁在门口走廊,对视一眼。
水鹊悄声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?”
不管是说话,还是行为,总给水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。
即使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及男主的情感状态,水鹊还是尝试揣测,“他会不会是失恋了?你不用关心一下吗?”
毕竟才成年,应该还是在青春期吧?
李观梁也不清楚具体状况,他们兄弟俩虽说血浓于水,但彼此不会过多谈及这类情感上的话题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