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胀红唇翕动,声音像啾啾唧唧一样小细。
“三转一响……”
李跃青诧然挑眉。
难怪他哥前头卖米买自行车呢。
“就这个吗?”李跃青年轻气锐,不服道,“那我也能挣来。”
李跃青知道,到了腊月中旬,知青们全是要坐火车回家探亲的,等年节之后又再过来。
大概要分别一个月。
他想赶在今年腊月前。
到时候他们农闲,但水鹊应当要在学校里开扫盲班。
“你等着吧,今年我至少要凑到其中一样。”
李跃青认真问:“到时候,你能不能和我谈?”
水鹊正浅眠,只听到他在不停地说话,但像是隔了一层水帘,内容是听不清楚的。
“嗯……”
他拖长了尾巴音,意思是让李跃青别吵他。
李跃青却把这当做是答应了。
窗外路过一片芦花荡,青浮萍,紫浮萍,白菱角,红蒲棒,水鸟在日暮的芦穗里啁啁啾啾。
李跃青又莫名其妙开始傻乐了。
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(29)
七夕是个清爽的秋日,到了夜里,院中的月光更是明亮,深蓝的夜空里,月圆似盘。
李跃青回到家里,闲不下来,他哥应该还在地里忙。
他做完了晚饭,随便吃了点炒豆角拌饭,又浇灌了门前的自留地。
如果不是天暗下来了,再出门不方便,李跃青就要上后山挑几棵好的杉树。
他干完活,实在没事情了。
就打井水,挑回来,急匆匆生火烧水洗了澡。
确保周身洁净,对着神龛上李家的牌位,火柴一划,点了两根火红蜡烛,插在牌位前的香灰炉上,又烧了三柱高香。
四起八拜。
拜完了屋内的祖宗,他搬着矮桌子到院子里,摆上一盘瓜果,对着月老儿,二红蜡烛三高香,四起八拜的流程又走一遍。
李跃青一手捏着针,一手掐着红线,对着月亮借光。
但那红线就是怎么也插不进针尾的缝隙里。
李观梁回来便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,为了红线和针,憋得脸红脖子粗。
李跃青才发觉对方身影,“回来了?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