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不得不换一边抱,让闺女拿不到。
所以说让她听话?不是百分百的做不到,但也不是百分百的能让她做到。
钟离一脸不情愿,温迪露出失落的表情:“灵崽好可怜啊,明明是岩王帝君的女儿,但长这么大还没和岩王帝君的子民们接触过,从小就被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,太可怜了呜呜呜。”
说着说着,温迪开始抹起了不存在的眼泪。
别说温迪还没掉眼泪,就算是真的掉眼泪了,活了六千年的龙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作秀的成分?
但才一两个月的龙龙看不透,她阅历很浅,还不知道这人世间的用心险恶。
崽崽看着温迪抹眼泪的动作,张开了嘴:啊!他又哭了!
她扯了扯老父亲的头发,示意让他过去安慰安慰可怜孩子。
钟离在温迪的目光中看到了狡黠的神情。
这个诗人实在是……
还没做完心理建设,和温迪一起喝酒的若陀也带着微醺的酒意,开始学着温迪一起抹眼泪:“小包子在小气的父亲手上活得也太累了,明明应该是一条在这世间自由翱翔的岩龙,却从小被关在这里,都不曾和外人接触过,太可怜了呜呜呜……”
若陀学到了温迪的精髓,但奈何他的外貌配这样的表情,太有割裂感。
毕竟温迪是个少年形象,或许是刻板印象让钟离觉得他做出什么一点都不会违和。
而若陀,八尺男儿,像个小孩子一样嘤嘤嘤,这样的视觉冲击在钟离眼中,比闺女戴一身五颜六色亮闪闪的首饰还要炸裂。
好像他不是一个父亲,而是一个拐卖小孩后还苛待小孩的人贩子。
“都别哭了。”钟离闭着眼睛,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,“只要你们确保她的身份不会暴露,今日出一次门也不是不可。”
如果身份暴露了,你们一个都逃不了!
抹眼泪的二人立刻停止演戏,坐得笔直:“一定不会暴露!”
就这样,钟离被两个不靠谱的家伙打着感情牌,忽悠着给崽崽多穿了一件堪堪把尾巴挡住的外套,去了璃月港街头。
钟离在璃月港生活了有一段时间,还是认识了不少本地人的。
而现在他身边多了两个陌生人,还抱着一个幼崽,在街上逛街,肯定会有人来问。
崽崽当然是他的闺女没有问题,而若陀和温迪的身份就……
“我?”若陀一脸理所当然,“我当然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啊!”
钟离点点头,对怀里的闺女说:“这是你若陀叔叔。”
若陀不乐意了:“凭何我是叔叔?若论存活岁月长短,我与山海同寿,应该是伯伯才对!”
面对若陀的反对,钟离神情如初,对怀里的闺女说:
“这是你若陀哥哥。”
“摩拉克斯!!!”
钟离看了看并不明朗的天色:“今日恐是阴雨天气,等天晴了再出门吧。”
说着就要抱着闺女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