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峰岳了解到,这家仓库是一周前刚租下来的,在他发现的前一天刚刚把货进齐,第二天开了店。老爷子不是店主,开店的人是他的儿子,就在柳峰岳将要实习的公司上班。他开店不是为了赚钱,而是怕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寂寞,也怕他总是闲着得老年痴呆,就为他找点事做。所以这里的东西便宜,再贵的东西也只是在进价的基础上添几毛钱的利润。仓库的门是那种上下推拉的铁门,老爷子推不动,所以一般是由他的儿子每天早晚上下班时负责开关门的,而老爷子直到十点才出来,到太阳下山时就会回去。这里的住户大多是熟人,而且民风淳朴,所以他们不太担心在无人看管的时间里,小卖部会因遭盗窃而蒙受损失。看来这家小卖部应该没什么问题,是他顾虑太多了,柳峰岳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。但他还是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。换做是平日,柳峰岳并没有这么多疑,他敢肯定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信息,只是在信息处理时忽略了,或者事后遗忘了。又或者,那只是他一时的错觉。柳峰岳也更希望只是如此。离开小卖部后,柳峰岳带着幸运散步到了小吃街。这个时间点正是小吃餐车们生意最火爆的时候,街道两边挤满了麻辣烫、小烧烤和肠粉等等,浓郁的香味勾得幸运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,朝着手里提着小吃的路人汪汪直叫。柳峰岳怕它从滑板上摔下去,只得在两辆卖里脊肉饼和掉渣饼的餐车中间停下来,喂了他小半截火腿肠。他用指甲把火腿肠掐得细碎,边喂边对幸运说:“乖哦,你现在年纪太小了,那些含调味料太多了,你吃了消化不了,对身体也不好。火腿肠也不能吃太多,但可以先解解馋。”幸运好像听懂了柳峰岳的话。它趴在柳峰岳的手上吃火腿肠,一边吧唧嘴一边小声地呜咽着,仿佛在为自己只是一条小狗而感到委屈和不满。喂完幸运,柳峰岳继续蹲着,亲自销毁剩下的半截火腿。火腿吃到一半时,他感觉有人踢了一下自己的屁股。一回头,柳峰岳就看到陈衷一脸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身后。“你干嘛?”柳峰岳不满,起身报复性地拧了一把陈衷的大腿。随即陈衷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屁股后退到了一米开外的街道上:“哥,就算你是beta我是alpha,你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摸我屁股,好像也…也不太好吧。”他的声音不是很大,可也足够引起路人侧目了。柳峰岳在路人探究的视线围攻下黑了脸,他抱起幸运,拽着陈衷走进巷子里。把陈衷按在了墙上,柳峰岳忍了又忍,攥起的拳头最终还是落在了陈衷的耳侧。“你是不是坑我坑上瘾了?”柳峰岳挥了挥拳头以示威胁,“我警告你陈衷,别以为结了婚我不敢往死里揍你,就没别的办法治你了,你要是再坑我,我就让你断水断粮!”“哦,原来哥哥也知道结婚以后不能家暴呀,”陈衷双手抱胸,搓了搓自己的胳膊,“可是哥,之前几次你打我都打得好痛,一点也不像有手下留情的样子。”柳峰岳:“……”想起前几次打架的惨痛收尾,柳峰岳拒绝继续讨论这个话题。他问陈衷:“你踢我屁股做什么?”“你蹲在那里,看起来屁股挺翘的,我就忽然想试一下是不是和看上去的一样q弹,”陈衷的表情可怜巴巴的,仿佛一只被诬陷偷吃了腊肉的小兔子,“哥,我总不能直接上手摸吧,那样多变态呀。”柳峰岳觉得能把陈衷和兔子联想在一起,自己一定是疯了。这两者除了欲望都特别强,本质上根本没有半点想象的地方。“不能直接上手摸,你就用踢的?”柳峰岳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,“而且你又不是没摸过,这才多久你就忘了?”“哥,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说这种话?听你说的仿佛我是个变态。”“你难道不是?”“我当然不是,我只是在帮你解决生理问题,去火气而已。你难道不觉得很舒服吗?我们alpha可是只有在和oga做的时候,在信息素交融的过程中才能享受极致快感的,我忍辱负重、委曲求全地帮你,你居然把我想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变态。”“哦,那还真是委屈你了。我一个铁血纯b,一点也感觉不到舒服,谢谢。”在说这话时,柳峰岳有点心虚。老实说在他不激烈挣扎的时候,快感还是远大于身体被侵略的不适的,但硬汉beta怎么能轻易向alpha和生理反应屈服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