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涟漪高中的时候每天都跟在季平身后,但是季平为了拍戏都在各处跑,本来是把安伯放在家的,可是有一天,林涟漪好像被安伯咬了,季平才把安伯送到我这里。”这也是季平和宠物店老板认识的原因。曲牧点点头,又跟安伯可可爱爱地说了几句话,才关掉视频。他的眼神一直没从林涟漪身上离开,只见林涟漪在门口等了五分钟,紧闭的花园大门才被缓缓打开。林涟漪从包里掏出镜子,检查了自己的仪容仪表,才缓缓走进花园。曲牧一手撑着下巴,一边幽幽的叹气。该不会季母口中的“爷爷生病”是假,要让季平和回国的林涟漪在一起才是真吧?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一个人突然敲响他的车窗。带着墨镜的男人冲曲牧龇牙笑,一口洁白的牙让曲牧马上就认出了对方:“柳连平?”“你怎么在这?”“不是跟你说过了嘛,我家和季家是世交,老爷子生病我当然要回来看一眼,你呢?”柳连平往季家大门口看了一眼:“你不会是送季平过来,自己怂的不敢进去吧?”曲牧白了一眼柳连平,不得不承认,柳连平还真说对了。但曲牧是不可能坦荡承认的,他只是懒懒地打开车门,让柳连平先坐进来:“季平自家人在里面,我过去又不是做客的,多麻烦。”“不麻烦不麻烦。”柳连平嬉皮笑脸地拉住曲牧的手,“老爷子一生病,所有人都会来看望的,里面热闹得不得了。”曲牧不禁有些好奇:“季平家里,是做什么的啊?”“想知道吗?”柳连平冲曲牧弯起一个狡黠的笑容,挑眉对着季家的大门口说,“那就跟我进去呗。”季家的大堂果然如柳连平所说,热闹非常。而且眼前的场景根本不像是所有人来探望病患的样子,人们站在大堂,还有几个穿着黑色马甲的侍应生穿梭在人群中给予软饮,活像一个大型酒会。曲牧狐疑地瞥了柳连平一眼,直接堆放怡然自得地和其他人点头微笑,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起两杯鸡尾酒,把其中一杯递给曲牧。“柳连平,不是季平爷爷生病吗?为什么要办酒会?”曲牧疑惑渐生。柳连平却早就熟悉了季家的尿性,一手插兜,喝了一口清凉的鸡尾酒:“季爷爷一个月都能生好几次病呢,大大小小,我们都习惯了。”“只不过呢……”柳连平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,“这一次倒确实很大张旗鼓,居然把和季家有交集的人都请到这里来了。”两人话还没说完,就见二楼的一个房间被“砰”地一声打开,季平冷峻着脸从里面走出,曲牧刚想上前和季平说话,就看到林涟漪梨花带雨地跟在季平后面。季平奋力冲下楼,却被站在楼梯口等他的季母拦住:“季平,你什么意思?”“妈,是我问你什么意思才对吧。”季平冷笑,“爷爷生病我当然回来探望,但你让她过来是什么意思?”林涟漪楚楚可怜地站在季平身后,小声说了一句:“季平……”季母没想到季平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,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:“你都这么大了,该考虑婚姻大事了呀。”“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,不需要什么‘童养媳’。”季平没好气地扫了林涟漪一眼,抬脚就走,“大清都亡了,你们还在这搞封建,简直可笑。”他正疾步往门口走,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低着头躲在柳连平后面。季平刚往柳连平身后看,柳连平就“抛弃伙伴”地为季平腾出了位子。曲牧缩着肩捂住了眼睛,试图“一叶障目”躲过季平的眼神。“曲牧?”季平气得哑然失笑,曲牧放下手,无奈睁开眼,露出个尴尬的笑容:“嗨~好,好巧呀……”曲牧坐在季家会客室的大厅,双腿战战兢兢,眼神左右横跳。季母一脸不爽地盯着他,林涟漪脸上的眼泪都没顾得上擦,看着他就又开始大颗大颗的掉眼泪。倒是他身边的季平,慵懒地倒在沙发上,握住他冰凉的手。“大庭广众,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!”季母本来就看不惯季平和曲牧,一见他们两手交握,就顿时怒火中烧。还是旁观者柳连平在旁边为两人说话,安抚季母:“阿姨,您就别生气了。”毕竟从小到大,季平也没几件事听过季母的话。“妈,既然你在这,涟漪也在这,我就说明一下。”季平直起腰杆,坐得离曲牧更近了些:“我喜欢的人是曲牧,以后要在一起的人也只会是他,你就别想着把涟漪推给我,她是人,不是物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