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了,我没有这么蠢。”宋幼意语气极冷,“一个对自己亲生女儿冷血至极的人,从来不会突然间良心发现,除非他觉得这个人对他有利用价值。”宋幼意直视着宋岩:“所以,现在的我,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?”姚晴终于出声,语气和善:“幼意,宋家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,现在宋家岌岌可危,你不能见死不救。”“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样套的,收了我的赡养费,从此之后我和你们相当于陌生人,和陌生人打感情牌,您脑子没事儿吧?”宋幼意面无表情,“现在谈亲情,想利用我去给你们筹集资金,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,还真是癞□□玩青蛙,长得丑玩的花。”被宋幼意这般直白地揭露,宋岩脸色十分难看:“意意,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决断,就算你再厉害,你现在也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学生,给自己留条退路不好吗?”感情牌打不通,直接上了威胁。宋幼意语气淡淡:“威胁对我不起作用。”宋幼意一字一句划清关系:“从我放弃抚养权后,支付我的应付的赡养费后,我是生是死和宋家无关,宋家的事也一律和我无关。”宋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却在此时接到一个电话。他的语气充满讨好:“于总,您来不了了?”于崇懒懒散散:“我的少东家好像对你女儿更感兴趣,所以就不夺人所爱了。”“你应该知道他吧。”他看了看时间,“估计这时候也已经到了吧。”宋岩看向不远处,看到周子逸靠在门边,叼着烟,嗤笑一声。“宋幼意,我们谈谈。”尝试◎“你能和我……协议婚姻一段时间吗?”◎宋幼意皱眉,看着周子逸。宋岩倒是知道周子逸,立刻站起身,满脸讨好:“周少,是您啊。”周子逸扫了他一眼:“宋幼意是你女儿?”“是是是,周少也认识意意?”宋岩一个劲地套近乎,随即转头看向宋幼意,“意意,来和周少打招呼。”周子逸掐灭烟,意义不明地笑了声:“不敢,你女儿之前还给我送了一份大礼,害得我送到国外关了一个月。”宋岩不明所以,周子逸却没有解释,而是挥挥手让宋岩一家离开。“我现在要单独和她聊聊。”宋岩见状,倒是识趣地带着其他人离开。周子逸坐在宋幼意面前:“我被你害得这么惨,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宋幼意那双看上去澄澈无害的眼眸带着冷意,语气降到冰点:“怎么,还要我送你一巴掌,你才满意?”“宋幼意,谁教你这些的?”周子逸表情有点复杂,“是贺憬?”自从上次强迫宋幼意和她参加饭局之后,他就被周家送到国外反省了一个月,并且听说周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,周子逸才知道这个贺家的掌权人行事的恐怖之处,但他确实无法理解,宋幼意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。从上一次见面后,周子逸就已经察觉出来,宋幼意的性格和之前大相径庭,宋幼意之前不是这个样子,上初中的时候,她准时上学放学,不和同学起冲突,字迹幼圆,平平整整,就和她的性格一样,都是温和隐忍,更不会打人。所以当时的他才会一直以欺负她为乐。但现在的宋幼意却像带了刺的玫瑰,花瓣依旧是柔软的,但稍有不慎,就会被暗刺扎伤手。宋幼意没有出声,周子逸就当是默认。他这种纨绔子弟,和贺憬完全没有交集的地方,但也听过家里说过贺憬的能力手段。他天天嚷嚷要摆脱周家的掌控,但他心里清楚,他只是敢在嘴上喊喊罢了,失去了周家给的一切,他什么都不是。但贺憬不一样,他杀伐决断,用实力证明,没了贺家,他一样可以在金融圈有一席之地。他的目光落在宋幼意的手腕上,一串镶钻玫瑰手链正垂在宋幼意雪白手腕上,他想起前段时间身边有位狐朋狗友的女朋友曾经抱怨,当时还爱的死去活来,对他的女朋友可谓是百依百顺,但嘉德春拍后,他就和小女朋友闹了脾气,说女朋友看上嘉德春拍的一串镶钻玫瑰手链。“是贺家那位拍下的东西,就一个镶钻的破手链,她非得要和贺憬去竞价,当时贺憬就坐在那里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看得我心里发慌,我他妈还想多活几年!!立刻让她不要竞价,结果她非得和我闹别扭!”当时朋友还给他看了眼手链:“我就想不明白,这小破手链有啥好看的?”周子逸当时也只是不甚在意地扫了一眼,就抛之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