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appened…all
those
years
ago。”(没……没关系的……
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我花了很长时间……嗯……去接受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。)
说完,爱茉尔抿了抿唇。“Fine”那个词被她说得那么没有说服力,“接受”几个词更像在说“我不想去想那些事了”。她忽然发现,因为从小到大她都被告知自己是个累赘,她已经失去了用自己的感受去麻烦别人的能力。
她搜肠刮肚,努力思索着自己还能说些什么,缓解尴尬。
汤姆凝望着少女。她一再强调“过去的事”、“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”,但他知道,在那种伤害面前,时间的流逝并不能代表一切都“没关系”了。
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,
但——
脑海里的声音让汤姆一顿。
“I
just
hope
that
you
are…alright。”(我只是希望你一切……都好。)
后来的许多日子里,汤姆都会后悔这一刻,因为在那么多可以说的话里,他偏偏选择了这一句。如果能重来的话,他会告诉爱茉尔,她不必在他面前伪装,假装好像一切都没关系。他会告诉她,经历这些事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——她并不孤单。他会告诉她,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;会告诉她他父亲的抛妻弃子;会告诉她他在孤儿院里成长的过往。
他会告诉她,即便他用了许多许多年来“接受”这一切,他也始终无法与过去的伤害和解。他会告诉她他有多关心她,会让她知道,他从来没像在乎她那样在乎过任何其它事情、其他人,他会对她说一句,I
care
about
you。
他会告诉她,
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——
——但爱,可以。
爱茉尔礼貌地点了点头,摆出个得体的微笑,道了句,Thank
you,
sir。
最后一课就那样结束了。
§
汤姆慢慢松开了爱茉尔的手,仍旧直视雪径前方。
“Thank
you
for
assisting
me
with
this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