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”顾小宝着实难堪,“我自己不小心误食了。”
姐姐:“?”
“那看来我要把外观做的可怕一点,防止儿童误食。”
顾小宝觉得姐姐不是想防止儿童误食,而是防止智障误食。
解药需要把蛊母杀掉,晾干后磨成粉温水送服,对于蛊师来说蛮心疼的。不过姐姐依旧手起刀落,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解药,去镇上给弟弟寄了过去。
拿到解药那天,顾小宝想起了沈确。
沈确应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所以他亲自己……就是因为想亲自己。
不……也不对,那天自己一直黏着缠着沈确,很影响人工作,沈确不得不先把他打发走。
诶,旋即顾小宝又发现了不对——他干嘛要在意沈确喜不喜欢他呢?
他和沈确是不共戴天的仇人,不管沈确喜不喜欢他,只要方便下手就好了。
嗯,就是这样。
事实证明,沈确比以前要好下手得多。
自从那两个吻之后,沈确对他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。他烧的菜沈确会看都不看全部吃下,他的要求沈确从不拒绝全盘接收。顾小宝甚至觉得,他和沈确有点像在谈恋爱的样子。
这让他无比焦虑。
他知道自己应该庆幸的,可他就是焦虑。因为他不明白沈确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,猜不透,看不懂。
他想……问一问沈确。
再不问,他都快失眠成疾了。
不过有些话说出口需要勇气,拖着拖着,就被他拖到了农历新年。
对老年人来说,冬天实在难熬,沈爷爷已经去国外疗养了,顾小宝和沈确只在老宅吃了顿年夜饭,便回了自己小家。
沈确给家里的佣人和厨师放了年假,兰汀水岸里只剩下管家和他们两个,摆渡车司机也走了,到了摆渡车乘车点,物业派来的人正提前侯着。
顾小宝心思一动,拒绝了他们的好意。
“沈确,”他说,“我们走进去吧。”
年夜饭,沈确陪父亲喝了两杯,正好想吹吹风,欣然同意:“好。”
他们沿着物业清出来的路往里走。脚下是干净的石板路,头顶是霜花树挂。两侧积雪被不知道哪个邻居的孩子堆成了小雪人,歪歪扭扭的,很可爱。
小区内随处可见彩灯和中国结,垂下来的红色穗子随风飞扬,很有年味儿。天上的烟花也一簇接着一簇绽开,映亮了整个除夕夜。
“哇,”顾小宝抬起头,指指东边,“这个烟花好看,比五颜六色那种好看得多,像瀑布!”
沈确没看烟花,视线一直停在顾小宝侧颜上。他发现男生看似在欣赏烟花,实则嘴唇紧抿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“是么,喜欢的话我安排人去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