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泠不闹了,关心道,“不会耽误你吗?”
毕竟年纪小,姜泠对旅游还是很有期待感的。
公司实习面试通过后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,她九月份开学,中间还空出来一个月的暑假。
如果把这个月拿出来去旅游,时间不长也不短,刚刚好。
“你最重要,哪有新婚不度蜜月的?”傅砚舟低头在她肩上亲了亲,将她压在身下的长发拨到枕头边铺开,洗发水的香气扑鼻。
他偏了偏头,鼻尖抵着姜泠的,低声同她索吻,“想亲。”
“你别说出来呀。”
“可以吗?老婆,在书房就一直想你了。”
姜泠小声,“你先关上灯。”
冷白的手将灯按掉,黑暗中,交错的呼吸声顿时清晰起来。
“唔……”
“轻、轻一点。”
“幺幺,我从来不信虚妄之物。”
清晨。
昨儿后半夜里下了雨,将窗外的枝叶打的乱七八糟,灌木丛中的花儿也被磨锉的乱七八糟。
雨声停了,一片安睡。
九点钟过一刻,姜泠被无情的从睡梦中挖起来,抱着被子,精神恹恹地坐在床上。
她揉了揉眼睛,低头打了个哈欠。
一双睡意朦胧杏眸盈着潮湿未醒的水汽,当略过手臂时,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。
“醒了?”从换衣间中推门出来的男人已经换好了一身出门的日常衣服。
姜泠瞄了他一眼。
她刚睡醒的时候,不太喜欢说话,没有精神劲儿。
蔫耷耷的坐在那里,显得有几分可怜。
天气转暖,加上回家,而不是去工作,他今天穿得意外休闲,着一身黑t黑裤,袖口微微卷起了点儿,露出清矜白皙的手腕。
黑色佛珠如同禁忌的锁,不缺席地缠绕在他的左手腕骨。
运动风的休闲裤不比高定西裤,但仍衬得他两条腿长而有力。
姜泠看着他。
不似平日里那样正装,反而让他多了几分从前的少年感,她一下子都清醒了不少。
想到的却是——
他慢条斯理的摘下手腕上的佛珠,那一颗颗珠子沾染上他的体温,被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握着。
这样的人竟然信佛。
他那串佛珠简直日日不离手,姜泠知道京城中对他突然礼佛的传闻。
她以为那串珠子对他来说是信仰。
至少该是敬重的。
结果呢。
她眼泪止不住的掉,忍不住问他。
“你不是信仰这个吗,怎么能这样?”
男人反抱她入怀,亲昵如同交颈鸳鸯,贴着她耳朵,笑得恶劣。
“幺幺,我从来不信虚妄之物。”
你才是我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