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宋霄笑了:“我和肖遥如何,为什么要你离开?你又不是她的谁。林烟同学,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?”“我确实不是她的谁,但是我喜欢她!我知道喜欢一个人不会像你这样!”听到这句话,宋霄又笑了,笑容比之前真诚了许多:“你说的没错。不过,我也没说我喜欢她啊。”说完向她身后眨了眨眼。“林烟。”林烟僵硬的回头。肖遥带着笑的眼睛映入眼帘。“肖遥,我我没有”但她的话没说完,就被封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不是朋友间的拥抱。是近似于爱人的拥抱,带着她身上的味道。是致命的毒药,也是唯一的解药。几个月来带着试探的接触,小心翼翼的身体缠绕,都被这一个拥抱安置到了地面。就好像她们本该这样。就好像她们已经这样,千千万万年。晚会虽然确定了交往,但是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多大改变。因为她们本来就已经足够亲密。唯一不好的是,林烟想,接吻的时候要躲在操场的角落。所以每天晚自习下课以后她们都会去操场。在秋夜的风里,在漫天繁星下,在情侣们你侬我侬的声音里,安静的品尝对方唇瓣的味道。林烟从来没有尝过比那更美妙的滋味。“下周五就是12·9晚会,有才艺的同学积极参加,最后一节晚自习可以出去排练,别惊动了学习的人。毕竟你们上了高二就没时间了,趁着最后一年再玩玩吧。”班主任浑厚的声音在教室环绕着。林烟看了一眼肖遥。她知道肖遥会弹古筝,但是听她说她并不喜欢。“林烟,我们上一个节目吧。我唱歌,你跳舞。”肖遥仿佛眼睛长耳朵上了,在桌下拉住她的手说。林烟眨眨眼睛:“好。哪首歌?”肖遥轻轻的说:“《wonderfulu》”尾音就像一个小钩子,勾住了林烟的心。“下面有请高一(25)班肖遥、林烟带来《wonderfulu》!”灯灭了,礼堂陷入了一片黑暗,平复了疯狂的喝彩声。一调低沉温柔的嗓音淌入音乐。“ineverknew,whentheclockspedandi’lookgatyou,ineverthoughti’llissonelikeyou,oneithoughtthatiknew”聚光灯仿佛从天穹打下,照亮了台上唯一一个人。她穿着燕尾礼服,颀长的身影挺拔如松,从幕后缓缓踱出,耳垂上的钻随音乐起伏忽闪忽落。“ineverknew,ishouldhaveknownthgwouldn’tbetrue,babyyouknowthati’toyou,orethaniknewishoulddo”一抹红色的身影旋转着来到台前,裙摆舞动,不时缠上黑色的燕尾服衣角,抚触般的不愿分开。“whywhywhywhywouldwewaitthere”“andiiiishouldbewaitg”“waitgforonenew,eventhoughthatitwasn’tyou”红色裙摆越舞越快,在台上起伏宕落,仿佛铺展在整个舞台,但又始终扭转纠缠着黑色礼服,似在诱惑着它与之共舞。肖遥执起林烟的手,在刺目的灯光下缓缓扣住,紧紧的纠缠在一起,万众瞩目,又不见天日。正如她们之间难以压抑的感情。“butiknewthatit’swonderful,crediblebabyirrational,ineverknewitwasobsessional,andineverknewitwaswithyou”肖遥其实并不想参加这个活动。但那天,就在林烟看向她的那一瞬间,她突然就想把她们的爱告诉全世界。她想让林烟,她的林烟,得到世界上美好的一切。她只是不能。她怕林烟受伤,也希望给她留下退路。所以只能用这种隐秘的方式,满足她自己的小小愿望。她垂眸,看着林烟与自己仿佛肌肤相亲般的距离;气息交缠,像刚刚下过雨的夜。她在心里说。亲爱的。这是我想给你的、光明灿烂的一切。冬至夜冬至那天下雪了。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从早上就开始,纷纷扬扬的,晚自习结束后已经可以没住脚踝。肖遥拉着林烟的手跑出教室时,小花园里传来嬉闹的声音。是高三有人在表白。“xxx,我爱你,做我女朋友吧!”声嘶力竭。却不知怎的,让肖遥眼里的笑意,一点点沉没。这是她无法给林烟的东西。她们的爱情,只能像苔藓,像藤蔓,生长在阴暗的无人之地,一旦见了明媚的阳光,就注定枯萎的结局。肖遥的脚步慢了下来,拉着林烟慢慢走到了操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