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我没有下毒,志儿是我亲生的,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生下来的!”邢国公世子夫人有些疯狂的叫喊道。她的声音凄厉,听起来有些惨,不过这会可没人同情她,反而是一旁的邢国公世子惊醒了过来,他看向邢国公世子夫人,上前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,逼问她:“你这个贱人!志儿不是我儿子,那我的儿子去了哪里?你说,说啊!我的儿子去哪了!”曾有志抬手,有两个官差上前想分开两人,可是面对两个都有些癫狂的人,还真得用蛮力不可了。赵泠音面上无一丝动容,她对邢国公世子道:“世子放心,你的儿子,还活得好好的呢!”什么!邢国公世子闻言,手下一松,被官差一把扯到了一边,他也顾不得,只一双眼紧盯着少年问:“我儿在哪?我儿在哪,快告诉我!”邢国公世子夫人则与他相反,面色惨白,不住地摇着头道:“不,不,你不能,不能,不能说……”邢国公世子看着她,忽地哈哈大笑,对她道:“你太可怕了!我真后悔娶了你,你蛇蝎心肠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硬要嫁给我,现在又想害了我整个邢国公府吗?!”又一个大瓜!无关之人今日可谓是吃足了瓜,纷纷表示,这瓜还可以再吃上一年,不要停!曾有志重重咳了一声,示意他们不要太过分,不然全滚出去。众公子的眼色都挺活,忙收敛了表情,只将耳朵高高竖了起来。邢国公世子夫人只盯着赵泠音不住地摇头。赵泠音冷冷地看着她,“你为亲生儿子所求的,最终都会因你而毁,有个你这样恶毒的母亲,便是他日后认祖归宗,你也是他身上背负的永远都洗不掉的大污点!”“更何况……”更何况什么她没说,反倒是邢国公世子夫人脸色大变,“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“那我等着。”赵泠音淡淡地道,“就只怕你没机会了。”邢国公世子夫人萎顿在地,一脸恨意的看着她,赵泠音将目光收回,口中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继续。”“张延志一直对母亲十分孝顺,可能就是因为他病中之时将奶娘当作了亲娘,可是假的就是假的,他只是有点傻,并非是蠢,邢国公世子夫人对他的忽冷忽热,他怎么会感觉不到……”“随着他年龄增长,再加上不是亲生的,只靠府中月例过活的他,渐渐手头紧了起来……这时他恰好遇到了他的表兄——谭廓。”这还是之前明臻告知她的,“谭廓与张延志乃是姨表兄弟。”也是因此,叫她想通了之前没有想通的地方。赵泠音在说出“谭廓”两个字的时候,从隔间内也传来了一声异动,不过这会却无人去注意那边的声音,都聚精会神地听少年讲话,只有谭廓在听到自己名字时脸色一白,邢国公世子夫人更是脸色大变,浑身发抖,眼睛死死地盯着赵泠音,目眦欲裂,“我绝不会放过你!”众人惊呆了,怎么说着说着,说到谭廓身上了,一时都有些懵,目光都更专注起来了。赵泠音根本看都没看邢国公世子夫人,她继续道:“谭廓将他引荐给了范宾,范宾正想找人入股开妓馆……就这样入了彀,一步步进入了一个无形之中的陷阱……”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,所有人都恨不能她不要停,一口气讲下去,不想此时谭廓却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,邢国公世子夫人“啊”的一声惊叫,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,“廓儿!”她是谭廓的亲姨母,这般紧张倒也说得过去,就是吧,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,得知张延志死时,她也没有这般激动啊,好歹养了十五年,可真是狠心!曾有志呵斥了一声,叫人将邢国公世子夫人拉开,官差这会也不再束手束脚,上前费了好大气力将她拉开,另一个官差去掐谭廓的人中,邢国公世子夫人却尖叫起来,“不要碰他!你们不要碰他!”恶意这等态度越发引人怀疑了,赵泠音抿了口茶,明臻低声问道:“下面还需要她吗?不需要就直接打晕吧,不然没完没了的……”赵泠音觑了曾有志一眼,正对上曾有志的一脸不耐烦,明臻趁着场面混乱,踱步到曾有志身边,貌似随口说了一句什么,曾有志招手叫过一个官差,对他交待了一句,那官差领命而去。这一出出地叫在场的所有人膛目结舌,不知是谁喃喃地道:“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?”没人回答他,因为大家都想知道,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,看装束应是太子身边的,他进来直奔曾有志,抱拳行礼道:“太子有令,请曾大人尽快审结此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