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脚坐上回宫的凤驾,纤纤素手撩开纱幔,一双桃花眼便看见谢让并肩与官员交接的画面。
礼部今日派来的官员不说年老,但也是接近不惑之年的人了,多年酒水肉池下来早不复当年的模样了。
站在谢让身边,更衬托出谢让容色清冷,醉山颓玉。
就连鬓间落下的墨发都带着一股谪仙的摸样。
听见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谢让这才卸下面上的伪装,双眼停在姜姝的脸颊上不停的看着。
姜姝已然睡熟了过去,就连被人从榻上连根拔起都毫不知情。
毫无知觉的落入谢让的怀里。
直到抱着姜姝的这一刻,谢让才恍然觉得那身上缺少的东西终于回来了。
谢让额间抵着姜姝的额头,黑沉的眼光顺着视线看下去。
晦暗的视线落在挺俏的鼻尖和圆润的唇珠上。
此时也不知姜姝梦见了什么,发出一阵呓语,红润的唇珠也随着微微颤动。
想起那柔软的触感,谢让黑沉的眼眸瞬间变的更加幽暗了起来。
马车摇摇晃晃的也不知行了多久。
姜姝被谢让从睡梦中唤醒的瞬间,牵扯到唇角,忽然感到一阵微痛。
轻“嘶”了一声。姜姝穿着喜服,任由喜婆搀扶着起身,向门外走去。
脚上的锁链暂时被谢让取下,约莫是觉得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能力逃脱。
姜姝虚握着却扇遮挡住她的面容,另一只手心握着一段大红色绸缎。
就这样被牵引着向前厅走去。
路过之地皆是喜气洋洋的红色绸缎,就连门窗上都沾有喜字,这番布置不可能是临时起意。
越往前走姜姝便越被着展现出来的布置感到心惊。
到了前厅,空无一人。
喜婆也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成亲场面,就算两个血缘关系再淡泊的人成亲,也总会有那一两个亲戚好友到场,如今这对新人却连一个宾客都没有。
姜姝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和喜气洋洋的布置心中更是觉得荒谬。
忍不住开口道:“谢让,别做这些无用功。”
谢让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语一般,对着喜婆道:“开始吧。”
喜婆拿钱办事,自然是听主人的,闻言也开始唱起来道:“那还请两位新人站好,这就要开始拜天地了。”
“一拜天地!”
“二拜高堂!”
“夫妻对拜!”“阿弥陀佛,老衲还是来迟了。”
太华寺主持穿着一身僧服,双手合十对着地上的尸骨行了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