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看,信背面写着四个字——接近谢让。
那么问题就来了,谢让是谁?
阁主看出了她的疑惑:“副相家的独子,谢让。谢老爹很早就送他去了辽国,说是让他在辽国学骑马射猎,实际是避免他卷入当年的党争,不受迫害。他去外留学1多年,最近两年才回来。谢老爹将消息封得很死,你不知道也正常。回来后,谢老爹给他建了几座马场。他呢,忙着交朋友,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纨绔。”
姜姝说难怪,“原来那些马场是谢家的啊。”
阁主说是,“陛下有意任谢让为审刑院院事。全天下的结案卷宗都在审刑院里,接近谢让,混进审刑院,说不准那本卷宗就在里面。”
姜姝回知道了,但她仍没有一丝要离开的迹象。
与阁主对视,俩人大眼瞪小眼。
她问:“谢让他……他样貌如何?”
以免阁主觉得她心急,她先给自己做解释:“你知道的,我跟旧友小哥已经分开很久了。”
说着就开始扮可怜,眼神湿漉漉地望他:“我不是心急,我就是想再重温一下摸男人的手是什么滋味,亲男人的嘴是什么滋味,睡男人的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阁主及时叫停,被她这无赖模样气笑,“久吗?”
说罢开始掰着手指头数,“也不算久,才十五日,半个月。前两天那小哥还来一哭二闹的,你不会都把人家忘干净了吧。”
忘干净倒不至于,不过她的确记不起那小哥姓甚名谁床上功夫怎样了。
严肃神情不过在她脸上恍了半刻,旋即被他所熟悉的云淡风轻代替。
她继续问回谢让,“所以他不丑吧?”
阁主说不清楚,“我不太了解,但应该会对你的胃口。”
想了想,补充道:“盛京一群纨绔唯爱打马球,而谢让是最潇洒倜傥的那位。”
他似不放心,紧紧盯着姜姝,试图在她脸上找到除了笑的其他神情。
但总是徒劳无功。
阁主站起身,走到鱼缸旁,观察着缸里姿态各异的鱼。
倏地刮来一阵凉风,门扉好似被吹开,又悄悄关上。
“今日起,你就可以试着接触他。我想你心里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。”
她没回他。
阁主转过身,先看到桌上零嘴一个都没少,再抬眼看,她早已潇洒地走了。
作为她的发小,他很了解她在想什么,也能提前预判她要做什么。
她心里一向只有两件大事:
一是复仇。
二是睡男人,睡腻就分手,乐此不疲。
马场。
奉承着实不是件容姜事。
譬如打马球,既不能让被奉承的人感受到奉承,自己又不能不奉承。
马场如官场,没有奉承吹捧,好似隔衣瘙痒,总是少了点趣味。
小弟们想了半天,终于想出一个新鲜玩法。
“谢衙内,不如痛快比一场,谁输谁受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