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除父亲之外的男人面前哭还是第一次,她能在亲人面前哭是因为知道他们爱她才敢肆无忌惮的哭,但是谢让不是她的亲人,她这样贸然哭成这样,会不会让对方不耐烦?
这样想着她便有意要止住眼泪,但是眼泪是慢慢止住了,却还是在呼吸的时候会抽噎,这让她很是无措。
就在她暗自懊恼的时候,一只温暖的大掌轻轻在她的背后一下又一下的抚拍,是手的主人在无声的安慰她。
姜姝一愣,一瞬间忘记了胃里的疼痛,抬眼去看坐在身旁的谢让。
她眼角还挂着眼泪,眼圈通红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谢让见状,放在她背上的手几不可查地停了一下,但是很快又继续轻轻拍着她,直到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
他温声安慰她道:“大夫很快就来了,你再忍耐些。”
姜姝收回自己的目光,带着浓重的鼻音应了一声,很快又被疼痛占据了思绪,只是身后的轻拍着她的那只温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。
好像被他这样对待着,胃里也没有那么痛了。
烛火晃了一下,大约过了半个时辰,晴雨终于带着大夫走了进来。
这时候谢让放下帐子,对着大夫道:“刘大夫,有劳了。”
姜姝从帐子里面伸出了一只手,晴雨立刻上前将一张帕子盖在了她的手上,沁雪则搬来一张杌子放在床边让刘大夫坐下。
刘大夫道了一声谢便撩开袍子坐了下去,然后抬手搭在姜姝伸出的那只手的手腕上,细细探查脉象。
谢让站在一旁安静看着刘大夫给姜姝把脉,屋子里静悄悄的,显得外头的虫鸣声异常的热闹。
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,刘大夫终于收了手。
“如何,可有什么大碍?”谢让问。
进了姜老夫人所在的乐安堂,远远就看见屋子里有的情景,只见姜姝姝和周氏一左一右在姜老夫人身边,不知道周氏说了什么引得老人家乐了起来。
而下首坐着三房四房的两个婶娘,再下来就是几个孙子孙女以及孙媳,大家的脸上都挂着笑,一屋子都其乐融融,热闹得很。
除了她娘亲和爹不在之外,几乎所有人都在了。
姜姝在门口站定,她瞄了一眼里头的那群人,转头对着谢让道:“老祖宗是个很和蔼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和蔼?谢让闻言往屋内坐在上首的姜老夫人那看了一眼,这是姜府的人才有的待遇,跟他大约没有多大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