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惊慌失措,想要喊人,可待扭头看清挟持我的人时,又生生将惊呼咽了回去。
来人居然是许桑衡!
18、
许桑衡着了一身暗色的劲装,他应是游水过来的,全身上下,包括发丝,皆沾着湿淋的水,还在不断朝下滴落。
“阿衡,你,你松开我,我快呼不过气了…”
我脸憋得通红,只能不住拍打着他的手背。
许桑衡沉默一瞬,方才松手。
我踉跄几步,弯身捂住胸口重重咳嗽了几声,但很快,我又意识到,许桑衡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,没有引起惊动,必是知道如何避开守卫的。
“阿衡,你是不是来救我的!容望疯了,要迫我做他的男宠!你快带我走,快带我走罢阿衡!”
我脑子发昏,竟冲上前去抱住了他。
可许桑衡却不似往常那般会将我搂紧,而是任凭我抱着,自始至终,手都未曾抬过一下。
“阿衡…”
我这时方才觉出了不对,又因自己并未着衣,这般只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近乎贴在他的身上,实在过于羞耻。
我脸颊发红,呐呐地想要松开怀抱,可就在我的指尖刚要离开许桑衡腰际的一刹那,忽然,一股大力袭向我,下一刻,我的双腕竟被他单手抓了住,而他却腾出另一只手,开始解着自己的腰带。
“阿衡,你,你要做什么…”
我怕得几乎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。
直到许桑衡用自己那条浸满了水,又湿又重的腰带系上我细弱的腕骨时,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,抖着嗓子软声问了一句。
不出所料,许桑衡依旧没有回应我。
他捆完我后,用手拉紧了腰带的另一头,看我痛到缩紧眉心,就拉住腰带牵着我走路,同时,亦在不停地环顾四周,最后,他看中了殿角竖立的廊柱柱础,扯着腰带系了上去。
腰带长度有限,所以我整个身子只能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势趴贴在柱上,我的手腕上本就有淤青,被这般用力地捆住,自是极痛的,可我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,怕引来容望会抓走许桑衡,只能咬住唇瓣,小小声地吸气。
许桑衡捆完我后,又绕到灯架后边取来一方烛台,他拿下蜡烛,对准了我腕上的那块烫疤。
那块烫疤在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尤其明显,连着胎记一起,如同一朵盛开的绚烂朱花。
而许桑衡明净清朗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则无端显得异常苍白,阴寒森然。
我意识到了许桑衡想要做什么,浑身抖如筛糠,我怔怔地望了望许桑衡,又望了望那倾斜的蜡烛,迟钝地摇着头,感受到滚烫的烛泪将要滴落下来的一刹,我本能地想要尖叫出声,结果被许桑衡的唇给堵了回去。
许桑衡放下蜡烛,开始亲吻我。
我乖顺地任凭许桑衡亲吻,还主动缠住许桑衡的舌,近乎讨好般地卖力亲弄。
待到我和许桑衡都有些不过气了,双唇才分开,许桑衡的神色好似平缓了些许,不像之前那般可怖了,甚至还习惯性地摸了摸我的脑袋。
“阿衡。”
我也将脑袋蹭向许桑衡的掌心,待他开始抚上我的腰时,便将脸凑了过去,亲着许桑衡的喉结。
许桑衡的身子明显僵住,他长睫下压,想要推开我,我却亲住不放,喉间发哽地对他道,“我一直都想去找你的,可是这里有太多人把守了,我出不去…”
“我今日本来是想游水出去的,但是…但是容望突然来了…我没有办法脱逃…阿衡,你不要再绑着我了,你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许桑衡此时的手将好搭在我的手臂上。
那块为救容望而落下的箭伤,正被包裹在纱布之中,即便沐浴也没有解去,因这伤还未全好,依旧隐隐作痛。
闻言,许桑衡停了一下,“好啊,妙妙,我带你走。”
我大喜。
可旋而,许桑衡却按住我包裹着伤口的纱布,狠狠碾了下去。
鲜血染透了他的手。
剧烈的痛楚自手臂直直钻进脑髓,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眼里的喜色也一点一点褪了干净,我甚至已经听不懂许桑衡在说什么了,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不断地抽离。
“妙妙,你自己选一个地方,我也要在你的身上,烙一个,只属于我的印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