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素来是个思虑周全的人。”魏今朝站在陆琢玉身后,面前不远处的御花园池子边,苏宁璎正在钓鱼。
魏今朝问的是耄耋山一事,为何陆琢玉会如此莽撞无措。
男人道:“关心则乱。”话罢,陆琢玉自己也是一怔。
“喂,你这样根本钓不起来鱼。”苟颜钰企图去抢苏宁璎手里的鱼竿。
魏今朝下意识看向苟颜钰。
关心则乱。
-
魏今朝每日里去教授未来小皇帝习武学习,苏宁璎又过上了吃吃喝喝的快乐日子。
陆琢玉的身体却在耄耋山事件过后每况愈下,每天吃的药比饭还多。
“不行我们就出去吧?”苏宁璎知道,是水月镜内暴君的这具身体太差,连带着陆琢玉跟着受苦。
“事情不是还没解决?”
说的是金赤华和白月的事。
苏宁璎确实明显察觉到了魏今朝和苟颜钰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,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嗯。”陆琢玉点头。
苏宁璎却没走,她盯着陆琢玉看。
陆琢玉继续低头。
“我发现一件事。”苏宁璎凑上去。
“嗯?”陆琢玉持续低头。
“你敢不敢正眼看我?”
陆琢玉:……
苏宁璎:……
真奇怪。
苏宁璎推开御书房的门出去了。
陆琢玉安静地坐下御案后面,他脸上不明显的红潮褪去后,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。
男人身型瘦削,慢条斯理持笔写下诏书,然后又将此圣旨封存递给魏连安。
魏连安双手接过,看向皇帝的眼神带着不舍。
“陛下还会回来吗?”
魏连安伺候暴君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看不出暴君的变化,只是嘴上不说罢了。
最重要的是,他对大金的感情压过对暴君的感情。
自从陆琢玉来后,大金与胡国的战争停止了,朝廷内外也变得清明不少,百姓安居乐业,无不称颂陛下贤德。
彷佛从前那位暴君的痕迹全部消失无踪了。
“不会。”陆琢玉说完,走到书架前,看着那一本本书上的注释,都是暴君手写下来的。
从前,暴君也想做个好皇帝,只可惜,因为头疾的原因,再加上孙楠全故意的捧杀,所以忘记了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