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那个白雾雾的人影就当着苏宁璎的面开始宽衣解带,说要穿她给他洗的衣服。
苏宁璎大笑说你这团白雾我能看到什么呀?
然后那团白雾就说,“你睁眼啊。”
苏宁璎就真的睁开了眼。
入目的是八块腹肌。
呃?
陆琢玉站在软榻边,侧边摆着一个木施,上面挂着一套天青色的宽袍,男人的手正放在裤腰带上,松了一半,露出半拉人鱼线。
他垂眸,跟苏宁璎对上视线。
其实,也不是没看过。
哎?好像真没看过啊。
下一刻,苏宁璎头上就被兜了一件衣服。
等苏宁璎挣扎着从陆琢玉的衣服里冒出头来的时候,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,正在整理头发。
打不过你,让我充满道德。
一大早,南宫遥听说小镇被人横扫了一遍,他跃上高墙看着尸体处理员将尸体从悦来居运出去,送到大街上。
大街上的尸首更多,死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失心疯的修士。
“我看了伤口,是陆琢玉干的。”
陆琢玉的君子剑闻名天下,君子剑弄出来的伤口也与众不同,它不似别的剑一般会弄得血肉模糊,它轻而薄,淡淡一条线,不破坏死者的尸体,给死者最大的体面。
当然,若是持剑之人不愿意给你体面,那你也就没这个体面了。
“你猜,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?”南宫遥偏头看向还坐在梳妆台前的南宫鸳,脸上带着恶意。
南宫鸳没有看到南宫遥眼中浸着的戾气,她兀自梳理着自己的头发,问,“为什么?”
“听说是为了他的小师妹。”
南宫鸳手里的梳子被她掰断。
“啪嗒”一声,梳子落地。
南宫鸳转头看向南宫遥。
南宫遥脸上露出笑意,“他那个小师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,陆琢玉救小师妹心切,夜半屠了方圆千里。”
南宫鸳原本还漾着几丝平静的面容上瞬间阴霾遍布。
她安静地坐在那里,转头重新看向梳妆镜,脸黑得吓人,里面满满藏着的,都是可怖的嫉妒。
“你去替我,把陆郎引开。”南宫鸳慢条斯理地戴上甲套,“不许伤他性命。”
南宫遥猛地一下从窗台上跳下来,“你终于想通了?”
“得不到他的心,得到他的人也不错。”
南山之流,以阵法闻名天下,可别人不知道的是,南山还有一手本事,那就是控心。
以音控心,诸如南宫遥便以短笛为音,控制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