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、他非要这样亲么。
她幼时第一次吃最甜的饴糖,也不曾这般……这般……她不知该如何形容,只觉得有种过分的迟来耻意。
她在他唇齿和掌下轻颤,天光从寒潭之上落下,身下垫着他的外衣,她身无寸缕,越之恒却几近还是衣冠整齐的。
她咬唇,行了吧?她甚至想抬臂遮住自己,却被他扣住十指,避无可避。混沌之际,她才隐约看清他眸中之色,几乎被烫到。
越之恒握住她的手,带她解自己的衣带。
总不能一直不会,每次都打成死结吧,湛小姐。
他教得很细,她总算磕磕绊绊解开,因着背上的伤密布,越之恒没有完全褪去衣衫。
到底狰狞的伤口……并不算好看。
她眼中含着迷濛水雾,有几分好奇,又实在羞赧,不经意一瞥,染上几分茫然和震惊。
越之恒觉得她的表情看上去实在可爱,他也猜到她在想什么。和你昨夜所见不一样了对吗?
他收回湿润的三指,身子下沉时,心想,他得收回最初的话,他并非不重欲。
寒潭内水声哗哗。
他埋首在她颈边,唇轻轻触碰,无奈轻哄道:“松开一点啊湛小姐。”
她也不想,可是言语被撞碎,几乎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喉间全是颤音。
“你轻、轻……”
湛云葳眼角水光几乎溢出来,落水深深浅浅,这时候才发现并非一瞬之事,可是现在后悔似乎有些晚了。
他若不握住她的手,她几乎没有着力点,这陌生的感觉,比赤蝶掌控还要磨人。
她埋首在他颈间,努力将喉间的声音咽回去。他托住她的后颈,喉结轻轻滚了滚,让她更深一些埋入自己怀里。
湛云葳呼吸急促,偶尔从喉间溢出来的音,总能得到他更猛烈一些的回应。山洞里有股奇异的味道在弥散,混杂着冰莲香。
冰莲香?
湛云葳睁眼,才发现越之恒背上的伤口又一次渗出血来。她打了个激灵:“越、越大人,你停下来,唔……”
越之恒大抵知道她在顾及什么。
他动作不停,轻喘道:“没事。”
怎么可能没事,她下巴搁在越之恒肩上,头皮麻了麻,她看着就要疼死了。
“那你快……嗯……快点。”
这回他说:“嗯。”
可是显然这种时候两人并非同样概念,她眼睫轻颤,只觉得时间分外漫长。
理智终于战胜身不由己般的沉浮,她模糊记起越之恒方才是如何进行不下去的,于是紧紧揽住他。
别了,你伤太重了呀。
越之恒没想到她猝不及防这样做,身子一僵。
天幕还未完全黑,寒潭滴水声总算停歇。她被烫得抖了抖,也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