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破了!沈墨明显感觉到纪沉吃痛,趁机同他分开,两人的唇角拉出一条暧昧至极的银线。
沈墨有些尴尬地偏头咳嗽了一声,再看纪沉,对方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潮红,嫣红的唇,因为过于用力而破裂,一抹血色横亘其上,更显娇艳。此刻他正一脸受惊地看着沈墨,好似生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,"对不起,我……我没控制住……"
沈墨看他那可怜见儿的样子,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暴戾气息,活脱脱自己才像那个施暴的人。想来小伙子血气方刚,失忆后又是第一次,所以才会不能自持。沈墨被自己脑补的"第一次"愉悦到了。
"没事儿,都是男人,能理解。"沈墨抬了抬手,"是你的伤口裂开了。"
纪沉怔怔看着沈墨手上蹭到的血,却好似松了口气,他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,拉过沈墨的手,一下一下替他擦着手上的血渍。
沉墨低头看着他,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,每一下都好似搔在了他的心尖儿上。
沈墨有些庆幸,纪沉没有追问讨不讨厌刚才的热吻,他的身体过于诚实了,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爽利,他现在可以确定,这是纪沉带给他的,不是每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可以。
不远处,有人夸张地清了清嗓子,"老板,这么巧?"季科搓着手走近两步,然后更浮夸地来了句:"哎呀,沉哥,可把你找着了……"
柴劲瞧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,充分理解,什么叫做你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!
沈墨也是久经沙场的,当即一笑而过。
偏偏季科又补了一句:"我们刚来,什么都没看到。"
柴劲的脑子里又蹦出句话: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沈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"言归正传,我让你们弄得东西,都搞好了吧?"
柴劲微微点头,话不多,但绝对靠谱。
"这帮孙子,把你伤成这样,必须好好收拾他们不可。"沈墨眉峰一拧,果决道。
纪沉被沈墨扶了起来,"你不问我,发生了什么?"纪沉轻声问沈墨,他一早就看见了沈墨腕上的追踪器,"还是,闻冲已经告诉你了?"
沈墨捏了捏他的后颈,在他耳边低语,"我等你跟我说。我们先离开这里。"
季科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柴劲的衣角,小声说着,"咱俩妥妥的电灯泡啊!瞧这两人腻歪的,画面还挺美好,看得直男都要弯了!"
柴劲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,直男?再低头去看他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指,骨节分明,指甲圆润干净,挺好看!
"我现在不能走!"纪沉反对,声音不大,却挺坚决。
"为什么?"季科有了电灯泡的觉悟,却完全没有电灯泡该有的操守,抢先问道。